整整一袋子金條。
顧闕:“你哪來那麼多錢?”
老夥計目瞪口呆,他勤勤懇懇一輩子,從未見過那麼多的金條,還是擱在自己的包裹裡。
很快,他反應過來,這是栽贓。
他跑腿送信,明明只得了些碎銀子,如今碎銀子變成了金條,他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夥計絕望道:“三爺,您相信我,我真沒洩露設計圖,我是亦銘坊的老人了,和大家一樣都盼著亦銘坊好……”
顧闕:“我很想相信你,可我更相信證據,你被開除了。”
老夥計離開後,會議室裡許久沒人說話。顧闕看了眼手錶,對譚閔說:“你表現得很好,先出去吧。”
譚閔關門的剎那,清楚地瞧見顧闕陰沉的臉色。
見譚閔出來,外頭聽牆根的夥計全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大廳:“怎麼樣了?”“內鬼找到了?”
譚閔沉痛地點頭:“是老陳。”
夥計們一片嘩然。
老陳素日裡一副忠厚老實相,任誰都不會疑心到他頭上。
“那怎麼就你一個出來了,夏總監呢?”眾人又問。
譚閔朝會議室努努嘴:“還在裡頭。”
“完了完了,估計兇多吉少了。”“他是總監,得問個監管不力的罪名吧。”
然而,眾人預想的斥責並沒有上演,顧闕:“你怎麼看?”
夏謹亭篤定道:“不是老陳。”
顧闕:“那袋子金條,夠他養老了。”
夏謹亭:“我方才仔細觀察了老陳的神情,他看到金條時的驚訝,不像是裝的。”
顧闕:“那你覺得,誰才是內鬼?”
夏謹亭:“你早有答案了,不是嗎?”
兩人同時落筆,寫下內鬼的名字。
兩張紙上,都是一個譚字。
夏謹亭:“他太心急了,我剛說要找人重新設計,他就把準備好的二稿拿出來,就像是早已料到,第一版的稿子會洩露。”
顧闕:“如若不是他入職以來的種種表現,我還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
因著譚閔的身份,一開始顧闕對他是絕對信任的,在他入職亦銘坊時,也沒有做任何的背景調查。
顧闕首次起疑,是譚閔送他那套價值不菲的西服,按說譚閔一個剛畢業的學生,家境平平,不可能拿那麼多錢買一件西服,還一下買兩件。
事後,顧闕便著人盯著譚閔,果真發現譚閔與修特集團的人過從甚密。
譚閔很聰明,這次事件他並沒有自己出馬,而是龜縮在背後,讓老陳當替罪羊,同時也藉由老陳的手,種下顧闕對夏謹亭懷疑的種子。
設計圖是夏謹亭讓老陳送去給顧闕的,老陳前往是否受到夏謹亭的指使,夏謹亭和修特有沒有聯系,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引發一系列的蝴蝶效應。
夏謹亭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修特集團苦心積慮地安排譚閔進亦銘坊,究竟有什麼目的,他們下一步棋,準備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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