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流水無情,落花卻未必無意。
顧闕究竟知不知道譚閔的心思?若是顧闕知道了,會怎麼做?
種種問題充斥在夏謹亭心中,致使這一整天的工作效率極低。
到家後,夏謹亭沖了澡,穿著浴袍躺在沙發上休息。
門鎖處傳來響動,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是顧闕回來了。
顧闕:“怎麼躺這兒了?當心著涼。”顧闕將一件西裝蓋在夏謹亭身上。
夏謹亭睜眼一瞧,竟是譚閔的同款。
夏謹亭:“你的西服?”
顧闕解了領帶,抬手鬆了松領口:“你若喜歡便拿去。”
夏謹亭挑眉:“真送我了?”
見顧闕點頭,夏謹亭抬手將那西服一扔:“三爺這算盤打得好,連西服都送一樣的。”
顧闕捲袖子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道:“什麼意思?”
夏謹亭冷笑:“戲演得不錯,譚閔喜歡英式西服,我可不喜歡。”
顧闕失笑:“這衣服的確是譚閔送我的,你若不喜歡,扔了便是……”
夏謹亭正在氣頭上,剛想開口反嗆,卻猛地停住了:“這西服……是譚閔送你的?”
顧闕看著夏謹亭一臉錯愕的表情,立馬意識到了反常:“怎麼了?“
夏謹亭將今日之事給顧闕複述了一遍。
夏謹亭:“我聽得清清楚楚,譚閔說,他身上的西服是你送他的。”
顧闕面色鐵青。
譚閔在他面前是一套說辭,在夏謹亭面前又是另一套說辭,如若他倆不是住在一起,如若夏謹亭今日沒有追問,兩人還真會被蒙在鼓裡。
此般誤會若是多了,兩顆心便會生了芥蒂。
“他究竟想幹什麼?!”顧闕喃喃自語。
夏謹亭輕笑:“他想做什麼,三爺當真不知道?”
顧闕看著夏謹亭曖昧的笑容,莫名地後背發涼:“還請夏夫子賜教。”
夏謹亭伏在顧闕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顧闕臉色驟變,脫口而出:“荒唐!”
的確是荒唐。
方才夏謹亭那句附耳之語,只有短短幾個字——譚閔心悅於你。
這在顧闕看來,是絕不可能的。
他與譚閔自幼一起長大,顧闕是長兄,譚閔是幼弟,歷來兄友弟恭,何來半分男女之情。
顧闕:“這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