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裡圖聞言笑了笑,饒有興趣問道:“那麼請問教官,你剛才忽然攻擊我的舉動算是工作任務呢,還是公報私仇呢?”
他話音剛落,領口就驟然一緊,猝不及防貼上了因萊的身軀,對方偏頭靠近他的耳畔,低聲意有所指道:“算是以權謀私,行嗎?”
畢竟他一直很想念面前這個人。
像是融進了呼吸骨血,離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麼難熬。
四周的監控早已在打鬥中損毀,遮天蔽日的樹葉成了他們最好的掩護色,厄裡圖不知何時解開腰間的煙霧彈扔在附近,剎那間白色的煙霧升騰而起,遮住了他們逐漸糾纏在一起的唇舌。
然而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他們吻得越來越用力,眼睛也越來越紅,卻分不清到底是情感作祟,還是精神力助燃了這一切。厄裡圖指尖輕動,近乎粗暴地解開了因萊身上的軍服釦子,掌心順著衣衫下擺鑽進遊走,勾勒著裡面流暢的肌肉線條,最後又肆無忌憚下移,順著解開了褲子皮帶。
“唔……”
因萊低低悶哼了一聲,他臉色酡紅,清冷的灰色眼眸此刻只剩一片動人的情意,忍不住用力咬了厄裡圖一口,提醒對方不要在這裡太過放肆,聲音啞得不像話,
“小心被人發現。”
厄裡圖以牙還牙用力反咬了一下因萊的耳垂,他本就有一副絕佳的皮相,此刻唇角微揚,所有的慾望以及惡劣都盡數從眼底流出,沒有絲毫遮掩,莫名讓人想起紙醉金迷的繁華世界,那麼罪惡,卻又那麼蠱惑人心:
“也是,不能被發現,否則他們就會說教官潛 規則學員了。”
因萊聽了這句話身形忍不住劇烈一顫,就好像他真的像厄裡圖所說正在潛規則選手一樣,強烈的羞恥感彌漫心頭,讓他控制不住悶哼出聲,抬眼怒瞪著厄裡圖,壓低聲音斥道:“那你還不放開我?”
厄裡圖卻笑意盈盈,有恃無恐:“沒關系,我們兩個是合法的。”
婚都訂了,誰敢說他們不合法?
只是場合不對,確實不能做的太過分,他們到底還是在煙霧散盡前戀戀不捨地松開了對方,厄裡圖依舊一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模樣,因萊卻衣衫淩亂,除了那件外套,裡面的襯衫滿是被扯壞的痕跡。
因萊胡亂把衣服扣好,然後把拉鏈拉起,確認外觀看不出什麼異常後,這才走到一旁的河邊蹲下來洗了把臉,只是眼尾的紅潮依舊那麼明顯,唇瓣也留下了和人抵死親吻的痕跡。
幸虧還有個骷髏面罩。
厄裡圖站在一旁,靜靜望著因萊洗臉,享受著這難得愜意的時刻,忽然間他不知想起什麼,饒有興趣問道:
“你知道安彌最近的狀況嗎?”
安彌?
因萊聞言動作一頓,掀起眼皮看向他:“怎麼,有了鯨牙這朵爛桃花還不夠,你還想把安彌也叫來嗎?”
聲音雖然不帶絲毫情緒,但怎麼聽怎麼危險。
厄裡圖走到因萊身旁傾身蹲下,明知故問:“怎麼了,像吃了炸藥一樣。”
因萊冷冷瞥了他一眼,水珠順著墨色的發梢滑落,然後掉入衣領,自性感的鎖骨處消失不見:“不知道,我對無關緊要的人一向不怎麼關心。”
厄裡圖輕嘖了一聲,笑意莫名:“真可惜,我給安彌準備了一份大禮,還挺想親眼看他拆封的。”
對方看見那份禮物的時候一定欣喜若狂,比升職中將還要高興,畢竟整個帝國也再難找到相同的禮物了。
送禮?
因萊掀了掀眼皮,心想厄裡圖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居然也會好心送禮嗎,對方上次送了幾個星盜,差點把安彌的職業生涯都斷送了。
“什麼禮物?”
厄裡圖卻以食指抵唇,低聲說了兩個字: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