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萊身形條件反射緊繃起來,但被厄裡圖熟悉的氣息包裹時又不受控制的緩緩放鬆下來,他感覺對方正貼著自己的臉頰耳鬢廝磨,聲音低沉帶笑:
“你很緊張?”
因萊沒有否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呼吸略顯急促,語氣因為過於興奮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顫抖,一雙銳利的冷灰色眼眸死死盯住對方,嗓音低啞:
“難道你不緊張嗎?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
厄裡圖不語,他用指腹摩挲著因萊總是蒼白的唇瓣,親眼看見顏色逐漸由淺紅變成一種詭豔的熟紅,襯著白皙的指尖對比分明,意味不明笑道:“或許我心裡的喜悅更多些。”
他從不會有緊張這種情緒,但是這種場合就沒必要實話實說了。
寂靜漆黑的房間,一對獨處的情人,接吻彷彿早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厄裡圖熟練吻上因萊的唇瓣,然後撬開牙關長驅直入,黑暗中連軍帽都不慎掉落在地,對方淩亂的發絲散落下來,遮住了那雙泛紅迷亂的灰色眼眸,水光瀲灩,比琉璃還要漂亮。
“唔……”
今天的因萊好像比往常要興奮一些,低沉隱忍的聲音帶著無聲的渴求,他無力仰頭,任由對方撥開自己冰冷的軍裝紐扣,在鎖骨處落下一個又一個濕濡的吻,最後低頭用力回吻過去,唇舌糾纏,牙齒磕碰,沒幾下就見了血腥味。
“說你愛我……”
因萊緊緊摟住厄裡圖的脖頸,忽然貼在他耳側露出一絲病態而又滿足的神情,啞聲命令道:“說,你愛我……”
這句話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情慾助燃劑,彷彿只要提起當中的某個字眼,就會控制不住興奮顫抖,需要莫大的意志力才能死死壓制住。
厄裡圖聞言微微勾唇,指尖不動聲色挑開因萊身上的襯衫紐扣,衣領半敞,露出對方精壯白皙的胸膛,那些暗色的疤痕交錯縱橫,卻有一種淩.虐破碎的美感,慢條斯理問道:“那麼你呢,因萊少將,我更想聽到你說這句話?”
因萊聞言卻微微偏頭,咬緊了下唇不言語,嘗到血腥味也不見鬆口,彷彿在厄裡圖沒說出這句話之前,他先說出口就像認輸了一樣。
厄裡圖見狀也不急,輕笑一聲繼續自己之前的動作,畢竟軍裝紐扣繁多,就算剝也夠剝上好一會兒的,而面前這個人就像是僵住了一樣,一動也不動,直到厄裡圖把對方抱起來扔到床上的時候,這才聽見耳畔響起一道低啞悶悶的聲音:
“你就不能先說嗎?”
他先說?
厄裡圖聞言挑了挑眉,然後饒有興趣抬手解開自己的領帶,絲綢質地在月色下泛著柔軟的光芒,在指尖繞了一圈又一圈,蛇一般無骨:
“這當然是不行的,畢竟是你更想聽,嗯?”
不過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
厄裡圖溫熱的指尖順著因萊腰腹處那條人魚線緩緩下移,然後“咔噠”一聲解開對方腰間的軍用皮帶,他漫不經心親吻著因萊柔軟的唇瓣,聲音低沉,模糊不清:
“但如果我能度過一個美妙而又愉快的夜晚,明天早上心情好,說不定就如你所願了呢?”
因萊聞言微不可察顫抖了一瞬,因為緊張,他身上的肌肉線條更加明顯,正隨著呼吸輕輕起伏,不知道是該提醒還是不該提醒:
“我們今天只是訂婚……”
還沒結婚呢。
厄裡圖靜靜望著他,神情難掩認真:“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打算幫你做精神疏導而已。”
因萊:“……”
這個可恨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