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崗又猜測著道:“小謝總使就算喚不動鄧一峰,還喚不動黃文靜嗎?”說著說著,他心中猛地一驚。
此時,湯建卻再度開口發問道,“你對小謝總還有什麼瞭解?”
嚴崗連忙說起自己掌握的資訊:“他是謝董和顧董的獨子,在美國名校就讀。回國之後,創辦了明光投資。幾個月前,剛剛接管國昌。”
“關於小謝總的傳言不多。但大體都是說,他為人溫和有禮、內斂自律,風評一直很好。”不過,嚴副總,特意道:“但是目前,國昌內部一眾管理層,恐怕對他還持觀望態度。”
他斟酌著道:“進一步的訊息,尚未有傳出。當然,我個人判斷,有謝董和顧董這樣的父母,謝家的家教又好。若無什麼意外……小謝總做個守成之輩應該不難。”
湯建語氣難辨:“溫和有理、守成之輩……”
他冷哼了一聲:“國昌集團是我們華夏船舶的重要合作夥伴,國昌工業又是我們的第三大股東。現在人家國昌換帥。你難道就沒有深入調查瞭解一下,這位新任的小謝總嗎?”
湯建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擱,繼續道:“溫和有禮,謝家有這麼簡單的人物嗎?不要以為……謝墨白年輕,你們就能看輕他。”
他毫不客氣直接反問:“今天小謝總對我,固然是十足謙遜,姿態白得很低。但我對他,難道不也是處處捧著、處處抬著嗎?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這些老家夥,就喜歡提攜後輩吧?”
湯建直接跟嚴崗說了一個數字,“明光投資不是上市公司,很多財報並不往外披露。但這個訊息,應該可靠。”
嚴崗顯然很是意外。他的訊息門路,當然無法與湯建相比。他頓時有些明白上司的想法,以及他對小謝總的態度了。
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氣,道:“能做到這個規模、這個業績,可不是僅僅依靠家族背景,就能辦到。”
湯建這才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對謝董,一向是佩服、很尊重的。他既然敢放手,讓兒子接管集團,想必是有這個信心的。”
他見多識廣,看人眼力不差,“而且,你不要看小謝總一副溫和有禮的模樣。蠶食鯨吞,他哪一樣不會?只不過顧及體面,吃相相對好看而已。”
湯建和這個心腹透露了一點:“我們這樣的重工企業,對於面向大眾的宣傳,並不特別上心。但你得承認,引導公眾輿論還是十分重要的。”
他面混合了羨慕、佩服和忌憚,“明光投資手上,有某v的股份。一開始,某v根本就不想賣,但是謝墨白想要,還是拿到了。
湯建神色複雜:“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法子拿到的。但肯定不是光砸錢,就能行的。更不要說,他出國一趟,就能為我們和ace集團搭上線。”
他提醒下屬:“要是你的猜測為真。現在,小謝總就能繞過鄧一峰,拉攏鄧的副手黃文靜。不管他用了什麼手段,恐怕都不能小覷。”
聽了這樣一席話,嚴崗心裡倒是有些拿不準,便請示道:“董事長,我們……”
湯建果斷地交代:“我們自然是,什麼都不做!”
他說了一句心裡話:“國昌是我們的合作夥伴,又不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我自然能希望他們能順利發展、平穩交接。”
湯建嘆口氣道:“但這些……都由不得我們決定。雖然,我們和國昌工業交叉持股,但一直不參與彼此的經營。終究,我們是外人,不便去幹預國昌的家事。”
最後,他只是交代了一句:“不過,大家終究來往t密切利益捆綁,要保持密切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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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f國出差回來之後,林曦便有意識地拉開和謝墨白之間的距離。當然,鑒於兩人的身份和職位,幾乎每天工作都要見面,且長時間的相處。迅速疏遠,根本不現實。
但是,林曦牢牢提醒自己,要注意言語和行為,要充分保持界限和分寸感。
而謝墨白,顯然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因此,這讓他十分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