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向周虞道：“周總恭喜，希望合作愉快！您可以叫我楊。”並向周虞主動推薦餐廳的特色菜品。
周虞於是沒有稱呼他職位，而是稱他為楊先生，客氣禮貌地表達了自己的謝意。“這次真的多謝楊先生的幫助。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集出這樣大筆的資金，也只有貴公司能夠做到了。”
楊先生並沒有居功，反而道：“這裡是金融街，金錢總永不眠。這也是，我選擇離開大中華區回到總部的原因。”
他笑著說：“我們克洛基金，總要給資金找一個去處。我們十分看好天坤和周總。等到合作順利完成，也能給我們帶來豐厚的回報。”
而且，楊玩笑道：“我們是互惠互利，不是嗎？周總也幫我沖了一大筆業績。”
二人也不再談及公事。
楊對a市很熟，兩人的談話並不缺乏共同話題。
周虞不時的向楊介紹a市近些年的變化，回答他關心的一些問題。
楊則為周虞推薦一些當地的特色美食、小眾景點。又笑著說：“周先t生也是在國讀書的，或許這些對這些周總來說並不新奇。”
周虞回答道：“之前也來過n市幾次。但說實話，我也不過是跟風，去了一些知名度比較高的景點。像楊先生推薦的這些有趣地方，就要靠長居當地的人推薦了。一般遊客，真的難以知曉。
他又表達遺憾：“可惜這次行程匆匆，我怕是沒有閑暇特意遊覽了。下次一定特意前來，也一定專程再來拜訪楊先生。”
楊笑了。他笑起來顯得年輕而不失活力，但眼角細細的紋路，好像美酒經過歲月的發酵，愈發醇厚。“謝謝周總，幫我捎帶林曦的禮物。”
周虞出發之前，林曦特意準備了一些特産，讓周虞一併捎帶過來。
楊的聲音中，有著留戀和遺憾，“我很喜歡在a市的歲月。只可惜，人總是在不斷舍棄中前進。”
周虞建議說，“楊先生休假的時候，或許也可以再回華國，故地重遊，權當散心。”
他又客氣詢問：“有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捎帶回 a市？我可以為幫忙效勞。”他猜楊先生和林曦私交，應該甚好。
因為林曦準備的特産，其實稱不上貴重，也算不上精緻。顯然在選擇上，並沒有考慮價值或者名氣等因素，而是挑選了朋友喜歡的東西。
或許，楊也有回禮，要帶給林曦。
但楊只是搖搖頭，反而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周虞。
周虞接過來，有些很奇怪，這並不是商務名片，設計得非常懷舊。細看，是一家店鋪的名片，上面寫著地址。
楊先介紹說，“這是一家很小眾的巧克力店。老闆有渠道拿到最頂級的可可豆。他出於個人愛好和情懷，開了這麼一家店。他們家的巧克力，非常的醇厚，非常的美味。”
他停了一下，才語氣複雜地接著說，“林曦非常喜歡。”
楊拜託周虞：“我已經提前預定過，請周總回國之前過去一趟，取了帶回a市，送給林曦。”
他再次停頓，才道，“就以周總自己的名義送吧。”
周虞微微一怔，若有所悟。
楊舉起酒杯，“林曦，是一個非常優秀、非常有魅力的女人，不是嗎？”
不知道他是否在評價自己，還是在評價周虞，“喜歡這樣一個人，實在太過容易。”
楊品了一口酒：“我曾經親眼見證林曦的成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