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傻魚魚
美人魚12
孩子？
什麼孩子？
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誰和誰的孩子？
桃桃磕巴了一下, 她伸出雙手抵在人魚胸口，完全摸不著頭腦，跟不上人魚的想法。
小鹿眼瞪圓了, 她快速的在腦海裡回憶昨晚的一切。
大腦內的小人們將記憶抽屜翻找一通，也沒有以孩子為關鍵詞的記憶, 桃桃有些頭痛，對上人魚澄澈的雙眸, 她恍惚了下。
難道是我失憶了嗎？
據她所知, 自己應該昨天才開始戀愛吧？？？
人魚的目光如有實質性一般落在她的肚子上，桃桃低頭，看著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那裡與昨天前天都無任何區別。
人魚都這麼厲害的嗎？
該不會親一下就會懷孕吧？
她困難的吞嚥了下, 原本使勁抵抗的雙手忍不住微微蜷縮起來, 鬆懈了力氣, 桃桃抿唇，這次換成她十分艱難的發問：“我、我……”
話音又被她吞了下去, 桃桃晃晃腦袋, 思考著換種能讓人魚更方便理解的說話。
桃桃：“你……”
這麼問也不太好，她糾結著, 手指不經意的卷著人魚散落下的長發，一點點的用手指繞著圈。
那些書上可沒說這些，不是說人魚生崽是個很難的事情嗎？
人魚歪頭看她，長睫半斂，眼尾有些紅，輕聲道：“你不想和我結婚嗎？”
桃桃抬眼看著她, 如同小動物一般的直覺及時上線, 提醒著她。
選項a：願意跟一條魚回海洋裡結婚, 生死未知）
選項b：不願意人魚或許暴動傷人，生死未知）
無數個小人在大腦內忙碌著，緊急為桃桃找出第三條選項，知道人魚伸出手，用指尖試探性的觸碰到她的唇角。
再一次的發問：“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他的眼神澄澈，裹著水光一樣的殼，努力睜大著，裡面倒映著頭頂折射而來的燈光，表情很淡，幾乎沒有，態度十分平靜的詢問著。
在桃桃怔愣的沉默時刻，他輕輕的用指腹揉著她的唇瓣，直到那柔軟的唇瓣泛濫出成熟果子糜爛的紅。
桃桃深吸一口氣，找到了最佳答案，她睜大雙眼，抱著一臉無辜的稚氣臉龐，沉著冷靜的開口：“我願意。”
人魚雙眼一亮，下一秒，桃桃開口道：“但是——”
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們人類的孩子可都是男方——”她盯著人魚的臉，換了種說法：“雄性，雄性孕育的。”
人魚微微皺眉，那顆處在下眼瞼處的小痣更加明顯。
桃桃悄悄的收回手，就怕這個時候人魚還跟自己對上手指，玩讀心那一套。
她一臉嚴肅，捧著人魚的臉頰，痛心疾首道：“在我們國家，雌性生孩子可是、可是要被人笑話的，你難道想要我、我被人笑話嗎？”
說著，桃桃鼓鼓臉頰，很委屈的看著人魚。
有風經過，將她臉上發絲微微吹動，有些發梢停留在人魚的臉上，他茫然道：“你是因為這個才不想跟我結婚的。”
桃桃不是人渣，也不想玩弄一條魚的感情。
她想跟這條魚在一起，即使他不會說人話，不能上岸，連正大光明跟自己在一起的機會都沒有。
可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這個她自己都要被迫受人驅使的時間內，她現在如同擁有秘密寶藏的漁人，卻沒有守護寶藏的能力。
那這就不叫做擁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