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回過神,即使自己戀愛無望,看著桃桃這樣,也從中品嘗出一種戀愛中的快樂。
再一次抬起桃桃的臉,左右看了兩下。
因為對靖遠說的是剛洗完澡,那麼臉上的粉只用堪堪蓋住太紅的肌膚就可以了。
撲了三兩下,看上去還不錯。
桃桃自己也舉著小鏡子看了一眼,不太明顯了。
她扶著頭頂著用來包頭發的毛巾,站起來,身後的梅梅快速的收攏好東西,跟在她身後往外走。
餐車已經推來了,靖遠則坐在棋盤前,低頭凝視著桃桃未下完的棋局。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沒抬頭,繼續盯著棋局,評價道:“心裡太亂,棋子的路都走錯了。”
桃桃走近,在他對面坐下。
她看著這副棋局,上面實際是那位女皇陛下近兩年的舉動。
一步一步的,明面上吞噬各國各族,私下裡則收攏那些貴族,近些年,權力漸漸集中在女皇自己的手中。
整個國家都徹底的成為她手中的玩物。
桃桃看著棋盤中那一枚倍受保護的王棋,她突然好奇哥哥會怎麼走。
桃桃:“要是你,你怎麼走?”
靖遠這才抬頭看她一眼,笑了,說:“整個都沒有贏的路,還能怎麼走?”
手底下,他胡亂的揮亂了棋局,桃桃不太理解,看著靖遠整理棋子,忽然一道白茫茫的閃電劃過她的心頭。
靖遠垂眸,聲音很沉:“既然無路可走,那就重新開局。”
不破不立。
桃桃深吸一口氣,腦海裡女王的臉一閃而過。
女皇已經老了,近兩年的作出的事情越來越讓人無法琢磨。
桃桃也累了,她不想再做女皇手裡的棋子,再去替女皇收攏壓迫其他貴族。
可是每當她産生這樣的念頭,總是一瞬間想著自己的哥哥,靖遠。
靖遠太單純,以為自己是亮的蠟燭,腳底下便是被點亮的地方,可是女皇才是擁有蠟燭的人,她不會允許像他們這樣的人繼續向前走著。
她咳了一聲。
靖遠看著她,不贊同道:“怎麼不換好衣服再出來,我又不著急吃晚飯。”
桃桃回過神,錯愕道:“你剛剛就差把我的門拆開了。”
靖遠看著她,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大大方方道:“還不是你在裡面呆太久!我以為你暈在裡面了。”
他說著,站起來去推餐車,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的梅梅,微微皺眉,思考了片刻後:“你…你叫做梅梅是吧?”
一直站在旁邊沉默著,充當著影子或者空氣人的梅梅,猛地從靖遠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她緊張的吞嚥了下,閉了閉眼,眼前的場景並沒有消失。
這不是夢。
桃桃看過去,超級能和現在的梅梅共情。
片刻後,梅梅還是一臉平靜的向靖遠微微彎腰,淡聲道:“是的,先生。”
靖遠什麼都沒看出來一樣,他向梅梅招手:“那邊的餐廳好像在鬧什麼,我幹脆多拿了一些,你等下和我們一起吃,不要再出去了。”
他皺眉,多說了一句:“今晚你和桃桃一起睡,也不要再去那片的宿舍了。”
聽說有些海員不幹不淨,欺負了某位先生的女僕,現在正鬧得不行。
梅梅一怔,低聲道:“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