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誠敏銳的抓住了對方語氣裡的不對勁,“可千萬別告訴我是你做的?”
對面的人並不承認,只說,“都鬧得上新聞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阮誠可不覺得事情只是這樣簡單,“趙光程,你也別跟我拐彎抹角了,我那侄女不都要成為你的兒媳婦了嘛,你竟然也下得去手。”
趙光程在那頭似乎是喘了一口氣,“老阮啊,你侄女似乎是在我這兒發現了點兒不得了的東西,畢竟是你的血親,我把這個選擇權留給你。你說呢?”
這就變相的承認了,失蹤多日的阮奚昭確實是在趙光程手上,阮誠開始有點兒慌了,“早說了讓你別搞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非得給我留點兒把柄威脅我,也不想想,當年的事情還不是有你一份,我暴露了,你難道就能能逃脫得了。”
阮誠氣惱的踢向牆角,“你藏著的那點兒東西全被那個小丫頭拿到手了?”
趙光程:“放心,東西還在我手裡,你也別方寸大亂,冷靜點兒,我的老夥計。”
阮誠只覺得額頭都在冒汗,“那個愚蠢的小丫頭都知道了,那我的好侄子肯定早就知道了,那丫頭的行為不出意外全都是他的授意。”
趙光程:“你知道就好,好心提醒,接下來怎麼做你自己應該明白。”
電話結束通話,阮誠陰鷙著臉,驚天噩耗從天而降,活了半輩子的他此刻也有如此慌亂的時候,上一次害怕的手腳都在冒汗是什麼時候呢,讓他想想,好像是失手殺了他大哥那次吧!
時間間隔的太久遠了,他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幸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好心人特意上門提醒他,真是太感謝啊!
他眼底的兇光彙聚的越來越深,直到再也藏不住。
他的好侄子侄女們,本來只是想搶個家産,誰知道你們一點兒都不把叔叔當長輩,家裡什麼時候有這麼重大的事情都不告訴他,真是不敬長輩。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送到大哥那邊,讓他們的好父親再好好的教教孩子,什麼叫做尊敬長輩。
明明中秋早過了,可這晚上的月亮是又大又圓啊,餘暉竟然一點兒也不遜色烈陽,月光好似一片明亮的光緞自蒼穹傾斜而下,在山間織勾出一斷由華錦鋪就的路段。
距離阮奚昭被綁架已經過去一週了,這一週的時間,她再沒看見過第一天威脅她的那個蒙面綁匪,每天看著她的那些人來來回回的就那麼幾個,今天這個人給她送飯,明天就會換成另外一個人扔吃的進來。
他們把她關在山裡的小屋子,不許她自由活動,有時候她想找人問句話也沒有人會搭理她,還會遇上兇神惡煞的兇她一頓,順帶附贈一場威脅。
這日晚上,阮奚昭本來是窩在那個小破屋裡睡覺,睡得不沉,忽然間聽見門鎖開啟的聲音。她警覺的爬起來,躲在門口,等外面的嘈雜聲越靠越近,一顆心也隨之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知道是有人終於過來救她了還是如何,反正聽著動靜不像是好事兒。也許他們要迎來對她的最終審判了嘛?
阮奚昭忽然想到上輩子她也經歷過這樣一場綁架,令人遺憾的是,她沒有等到來拯救她的人,反而年紀輕輕的就死掉了。
這輩子她也會面臨同樣那個點結局嘛?阮奚昭想不明白,事情的發展好像總也不能如她所願。
其實,這次的事情有她的一份出力,只是事情的走向在冥冥之中改變了,好像有越來越多的人摻雜進來。她安排綁架自己的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而自己現在正在面臨未知的,真正的綁架。
阮奚昭還來不及細想,門應聲而開,她提著的心落地,即刻又懸起來。
進來的依舊是這些天一直看守她的人。
打頭的人偏頭瞥了一眼毫無還手之力,只能無力的躲在牆角的阮奚昭,“眼睛蒙上,帶走。”
冷冰冰的話,說的面無表情,
阮奚昭幹笑幾聲,三更半夜的轉移地點,準沒好事。不是警察找上門了,就是要毀屍滅跡,“麻煩能問一下什麼事兒這麼著急,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說嘛?”她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好似自己真的很困一般,
沒人搭理她,阮奚昭自覺沒趣,他們也不給她掙紮的餘地,麻溜的把人綁了矇住眼睛,抗走了。
阮奚昭嘟嘟囔囔那個點對著扛著她的那個人說,“其實我家很有錢的,你要是願意放我走的話,我可以不報警,還可以給你很多錢。一百萬,夠不夠?”
“那五百萬成不成?一千萬?五千萬?一個億?十個億?”
“大哥,你說句話吧,只能這麼多了,再多的錢,我家一時間拿不出來啊!”
阮奚昭嘰裡呱啦的說了好一大段都不帶停歇的,那人似乎是覺得有些厭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