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覺得她不定今天晚上就有訊息了。”
後面說話的這個人是薛梵,比起其他幾人的慌亂,她此刻顯得要鎮定許多。
又有另一人顫著聲音說道:“早知道我們就跟她一起去了,”
薛梵瞧了她一眼,“這樣的意外誰也不想出現,好了,都別討論了,忘了老師剛剛是怎麼交代的嗎!”
這樣那個點事情一發生學校領導立馬找到她們幾人私下談話,除了安撫幾個女生驚魂未定的心情,就是要壓制住她們的多嘴,在警方有定論之前,誰也不許擅自在外面胡說八道。
幾人不敢再多言,壓抑著沉悶的心情逼自己安靜下來。
再說阮家那邊,阮謙名面色陰沉的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天色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已經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在這期間,他拜託警方的人,又私下聯絡了很多人幫他搜救,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若說這背後沒點兒貓膩他是不相信的。只是這背後之人到現在也沒點兒動靜,究竟意欲何為?所圖為何?
敲門聲在背後傳來,“先生,阮小姐那邊還是沒有一點兒訊息。”
“繼續找!”阮謙名的聲音平靜的可怕,彷彿並沒有怎麼在意阮奚昭的安危,只是握緊的拳頭,緊抿的唇角都不得不讓人忽視他此刻糟糕到透頂的心情。
會是誰呢,究竟會是誰?
外面的世界鬧得人仰馬翻,這場事故的當事人坐在山林裡的小破屋裡一口饅頭,一口水,面上對這頓粗糙的餐食嫌棄的不行,卻無可奈何不得不將就著吃。
“喂,你這是從哪裡弄出來的水,下面還有沙子呢,這麼髒的水也敢給我喝,你小心給我吃死了一分錢也得不到。”阮奚昭嫌棄的皺眉,把水湊在嘴邊,閉著眼睛猛的灌了進去,噎在喉嚨裡的那口饅頭終於順暢的滑進胃裡了,她拍拍胸脯,長舒一口氣。
與她相距不過三米的地方,坐著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就漏出一個眼睛縫出來,
自從前天晚上她被這個人綁走之後,這個人除了偶爾威脅她的時候會跟她說點兒話,其餘時間那是一言不發,根本就是油鹽不進,一句話都不想跟他阮奚昭多講。
阮奚昭撿起地上的一塊石子兒扔過去,正好砸在那人的背後,綁匪一開始沒搭理她,直到她不厭其煩的一直朝對方扔石頭,幾次過後,綁匪終於忍無可忍的轉身瞪她,順帶拿了一把柴刀架在阮奚昭的脖子上,“老實點兒,”鋒利的刀刃架在大小姐嬌生慣養的白嫩面板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阮奚昭微微偏頭,避開些刀鋒,扔掉了手裡還沒咋出去的石頭,好心的提出科學又善心的建議,“那個,我是想告訴你,既然是綁架,那你應該給我家裡打電話要錢啊,越早要越好,趁著他們此刻慌亂的心情,能大要一筆呢。不然,等我失蹤久了,人家指不定就忘了我,一分錢都不稀得給你。”
阮奚昭吹吹掌心的泥灰,言辭懇切,“我說的都是真的。”
綁匪惡狠狠的呵斥她,“你給我安靜點兒,我要怎麼做事兒,還輪不到你一個人質來教。”
好心當成驢肝肺!阮奚昭白了這人一眼,還真是一點兒當綁匪的潛質都沒有,她上趕著教他,對方還不樂意學。
危險的刀刃遠離了她脆弱的脖頸,阮奚昭又來勁兒了,“哎,”她小碎步挪動到那人背後, “你只劫財不劫色嗎?”
綁匪抱緊了柴刀閉眼不搭理她,阮奚昭吃吃笑起來,“我這麼好看,你竟然光想著劫財,真是一點兒眼光都沒有。我給你出個主意啊,你可以把錢拿到手之後,再強佔了我,最後把我分屍扔在山裡被狼吃掉。”
男人慢慢有點兒反應,扭頭看向那個給壞人出主意怎麼折騰自己的存在,默默起身,走出去。
“哎,你不說話,難道也不管我了,就這麼走了,我一會兒可就跑回去了,”
對方也是惜字如金,多餘的反應都不想給她分一點兒。
阮奚昭不甘心被這麼忽視了,沖著他的背影大喊,“到嘴的鴨子飛了你可別後悔。”
綁匪走了,阮奚昭聽著外面的安安靜靜的,好像那個人是真的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荒郊野外了。
她躡手躡腳的趴在破敗的牆體邊上,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外面,確認好像沒人。她一隻腳剛伸出去,忽的就有人堵在她的身前,看著這個人的身形,與剛剛出去的那個人不太一樣。
阮奚昭張大了嘴,喃喃道:“還是團夥作案啊!”
這小破屋子外面圍的人可還不少,阮奚昭只能悻悻的縮回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