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逢生只好妥協:“那把我的手機給你玩,好不好?”他掏出自己的手機試圖塞到阮奚昭的手裡,上一秒剛接觸到,下一秒就被無情的甩開了。
油門一踩,車子加速行駛,最後在一個空蕩一點兒的地方停下來。
趙逢生解開安全帶,強硬的把阮奚昭的頭扭向他那側,他只看見一張氣鼓鼓的小臉還撅著嘴,眼睛也瞪得圓溜溜的,全然就是一副控訴他是個大壞蛋的模樣。
趙逢生心裡鬆了一口氣,她剛剛那麼一直躲著,連一句話也不願意跟他多說,他還以為她哭了。
趙逢生撿起腳邊被阮奚昭甩開的手機,握著阮奚昭的手在上面輸了幾個密碼,“無聊了就玩兒我的手機,但是不許給不想幹的人打電話,”他的話又霸道又強勢,滿滿的佔有慾,既不許她這,也不許她那。
阮奚昭猛然間用額頭撞了一下趙逢生,把自己撞得呲牙咧嘴,最後還要捂著頭眼眶發紅的抱怨,“趙逢生,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想給誰打電話就給誰打電話,哪裡由得著你說不允許。”
趙逢生好笑的給她揉額頭,“哪裡養成的這個壞習慣,總是用自己的頭撞人,不知道疼的嗎?”
阮奚昭垂眼,又抬眸,氣勢兇猛的說道,“趙逢生,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無權管我,也無權扣拿我的私人物品,更沒有立場帶我離開。”
趙逢生輕嘆一口氣,眼神綿長,他的眼神將阮奚昭整個人包裹住,由不得她有半分的閃躲。
趙逢生手指輕觸,在手機螢幕上點了幾下,一段突兀的聲音響徹車廂,阮奚昭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著急忙慌的就要去搶他的手機,只是她力氣沒有他大,手也沒他長,廢了老半天的力氣也搶不到手。
“趙逢生,你這是捏造虛假錄音,怎麼,你想幹嘛,想用這個威脅我嗎?告訴你現在檢測高科技也很方便的,你這錄音是不是我說的,一檢測就能分出真假。”阮奚昭臉紅的很,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別的情緒。
那錄音裡也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就只是她嬌聲嬌氣的喊他老公的聲音,她還跟他撒嬌。
但是,總之,她阮奚昭就是不記得自己說過這些話,這個男人好不要臉,竟然合成她的聲音弄出這麼不要臉的東西來。
阮奚昭搶不到手機,就去撓抓趙逢生的臉,她的指節本身就長,三兩下的就把趙逢生臉上,脖子上撓出了好幾道紅痕。
趙逢生受著她的不講理,只在抓累了,停下來休息的空擋,調出了那晚那一通完全被阮奚昭遺忘的通話記錄給她看,
阮奚昭愣住了,錄音的時間,還有通話記錄的時間,完全重合在一起。她拼命的搜尋關於那天的記憶,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晚她喝醉了,酒後做了什麼,根本就不記得。
阮奚昭眼底的迷茫,清醒,以及最後的困惑全都被男人盡收眼底,他當然知道她肯定不記得這件事了,現在他拿出證據,她一會兒只怕還要耍無賴。
趙逢生臉貼在她眼前,越靠越近,近在咫尺,他在她唇角落下輕輕一吻,阮奚昭沒有推開他,只是眼睫止不住的顫抖閃動,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趙逢生的唇緊貼著她的,沒有挪開,見她沒有推開他,便越發的得寸進尺,從唇角的位置一點一點移動到柔軟的唇瓣上,他含住它,吮吸含弄,“昭昭,是你先來招惹我的,我逃不掉了,你也逃不掉。”
雙唇微微分離,又再度重重的吻上去,他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一隻手捂住她的眼睛,將人抵在座椅上,掠奪她的呼吸。
阮奚昭呼吸不過來,推他,打他,可男人就是不松開,在她幾度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給她留一點兒喘息的空擋,立馬又複壓上去。好似是食髓知味一般,不知疲倦。
不知道被這樣欺負了多久,等阮奚昭得了自由,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看著狼狽極了,男人卻看著她的樣子饜足的笑了。
阮奚昭聽著他的聲音,拿眼睛瞪他,不過那雙含了水霧的眼睛只看得見纏綿之態,半分震懾力也無。
趙逢生解了她的安全扣,直接把人橫抱在腿上,又要繼續。當即嚇得阮奚昭捂住他的嘴,“不許了,不許再這樣。”
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解釋那通電話,“那次,我喝醉了,根本不記得有這回事兒,沒有給你打過電話,也沒有跟你那樣說過話。”
趙逢生握著她的手,吻她的掌心,黏膩濕熱的感覺嚇得阮奚昭立馬縮回手。
趙逢生:“你不是說是真是假拿去檢測一下就知道了嗎?那麼這些話究竟是不是你說的?我們去找專業的人檢測一番,好不好?”
阮奚昭當即啞口無言,想罵人,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把柄被人捏在手裡,都沒法那麼理直氣壯的罵人了。
“乖,張嘴,”趙逢生捏著她的臉再度就要吻上去。
阮奚昭:“你就這麼掉價嗎?一個長得有幾分自信的女人喊你幾句好聽的,你就眼巴巴的湊上來。我可告訴你,我不止這麼喊你,我喊過很多男人了,我跟他們說的話比跟你說的話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