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清要氣笑了,她在自己的房間被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趕去睡沙發?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可阮奚昭顯然不是個有道德的正常人。說來說去就是不許曾清上床,直將人趕去了沙發上才肯善罷甘休。
“等等,你先別睡。”
好不容易等到可以睡覺的時間了,阮奚昭又開始作妖,“你這床單被套都不知道用了多久的了,髒死了,你快給我重新換一套幹淨的來。”
“你!這是我一個星期前才換的。”
阮奚昭鄙夷又嫌棄的看著她,“那你可真不愛幹淨,都一個星期了還不換呢,髒死了,難怪你身上有股臭味兒。”
“你!”
“你什麼你還不快給我換掉,這麼髒的床單被套我可沒辦法睡。”
曾清知道自己要是不滿足她的要求,今晚這覺肯定是讓她睡不安分了。
第二天早,曾清頂著兩只烏黑碩大的眼睛,萎靡不振的看著阮奚昭,“妹妹啊,你這個年紀都不用上學的嗎?怎麼還在到處玩啊?”
阮奚昭吃著指揮曾清剝的雞蛋,風輕雲淡的說著,“上學的呀。”
曾清的眼睛瞬時間閃起亮光,迫不及待的問詢,“你什麼時候回去上學?”
阮奚昭狡黠一笑,“反正這個星期是不上的,我跟老師請假了。”
曾清的眼神一瞬間暗淡了下來,悻悻說道:“那你們老師還挺開明的,都是畢業班了老師也肯給你放這麼久的假。”
阮奚昭:“我說我早戀懷孕了要去打胎,老師當然允許了。”
曾清喝進嘴裡的一口水霎時間全噴了出來,“懷?懷孕?”她的眼神落在阮奚昭的腹部,驚疑的情緒毫不掩飾。
阮奚昭輕輕的撇了她一眼,沒說話。
曾清立馬緊張的拉住她的雙手,聲音半是驚恐,半是兇狠,落在耳中隱隱能聽見聲音在發顫,“你懷孕了?誰的?”
曾清的指甲抓在阮奚昭的手上隱隱發疼,阮奚昭既沒有立馬掙開,也沒有慌張,她穩定自若的瞧著對面這個女人的慌張神色。
在對方緊張的都在發抖的心境中,她只從中看到了有趣,
她的笑容落在曾清的眼裡,像是嘲諷,更像是折磨,也像是一種死亡的宣判。
曾清咬牙追問,手上的力道也沒忍住更加用力了一些,“你說話!”
阮奚昭試著將手從她的手下抽離開,動了動,沒掙脫開。她瞧著兩人雙手交疊的地方,說道:“把手鬆開,你抓疼我了知不知道。”
曾清恍若未聞,眼睛死死的盯著阮奚昭的肚子,像是瘋魔了一般。
阮奚昭解不開她的手,另一隻手取了桌上的熱水,陡然間澆在曾清的手腕上。
過熱的水溫燙的曾清一個激靈,當即條件反射般的松開了手。手腕上傳來的灼痛感讓她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大聲呵斥道:“你在做什麼?你瘋了嗎?”
阮奚昭神色如常的坐著,並沒有因為她的異常舉動和言行發怒。
她的聲音清清淺淺,落在曾清的耳中只覺得是嘲笑,諷刺,“你現在這副樣子可真奇怪,你要不要拿鏡子照照自己現在這副模樣?問問自己,究竟誰看起來更像一個瘋子呀?”
“你!”曾清手腕一片通紅,杯中是剛倒出來的滾燙的熱水,就這麼直接撒在她的面板上,確實夠她受罪的了。沒辦法,她只能將手腕伸在水龍頭下,一直用涼水沖刷,才不至於那麼難受。
阮奚昭慢悠悠的吃完早餐,擦擦嘴,起身走了,臨出門的時候還沒忘記在曾清的耳邊嘀咕了一嘴,“那你猜我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呀?”
阮奚昭手搭在腹部上,看向曾清的表情既是炫耀又是挑釁。
看的曾清是氣不打一處來,眼底充滿了怨恨,看著著實可怖。
阮奚昭像是個成功偷腥的小貓一樣,蹦蹦跳跳的跑出去了。
阮奚昭待在江逢生出門的必經之地等他。瞧見人了,熱情的上前跟他打招呼,好像昨天跟對方鬧矛盾的不是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