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奚昭盡力讓自己不要把注意力留在屋子裡面,不遺餘力的在屋子外面製造出各種各樣的聲響,砸凳子,砸水瓢,有什麼砸什麼。
附近的人隔老遠的聽著還以為江家在放鞭炮呢,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聲音吵的,阮奚昭自己都受不了了,屋子裡面的人怎麼還能忍得住。
裡面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阮奚昭心中所想,過了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來了。
曾清站在門口垂眼瞧著小動作不斷阮奚昭,儼然已經將自己擺在勝利者的位置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說,“妹妹,你做什麼呢?我們在屋子裡就聽見你的動靜了。你可別把東西給人砸壞了,這些物件對你來說是不值錢,但也是尋常人家重要的生活物資,你給弄壞了,重新購置一批是要很多錢的。”
阮奚昭在門口兩個人的注視下,砰的一聲又將一個凳子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砸壞了就砸壞了,我又不是賠不起,我有的是錢。”
曾清扭頭看見江逢生抿唇一言不發,於是便自以為是的替他開口,“是,你是有錢,隨便怎麼砸都賠得起。可是這背後要費的心力是不一樣的,妹妹,這些可不是錢能買來的東西。”
阮奚昭:“要你教啊。而且我不覺得還有什麼是錢買不到的東西,如果有那一定是錢不夠多。”
阮奚昭挑釁的沖著曾清說:“你一定沒有過過很有錢的日子吧,難道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錢就是萬能的嗎!我有錢可以買到很多東西,包括你。”
曾清被她說的臉色一變,也不複之前那般神色得意了,“妹妹,你現在年紀還小,話不要說的太滿了。”
阮奚昭嗤笑一聲,嘲諷的看著她:“你不相信啊?那我這兩天把你買回來給我當奴隸,好不好?”
“你!”曾清一時間氣的說不出話來,指向阮奚昭的手都有些發抖。她將目光轉向江逢生,寄希望於這個男人能幫著她說幾句教訓阮奚昭的話。
遺憾的是沒有。
江逢生眼看著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似的,誰也不讓誰,最後戰火沒有在兩個人你來我往的鬥嘴中熄滅,反而要有燃燒的越演越烈的架勢。
江逢生當即道:“書記,表我填好了,剩下的事情就麻煩您了!”
此言一出已經是在送客的架勢了。
曾清有點兒委屈,她覺得剛剛這個男人既然選擇了偏向她,那現在怎麼又不幫著她說話了?
曾清不甘心的看著江逢生,男人始終面無表情,好似先前的溫柔和煦,都只是作假的一場泡影一般。
見她看著他,江逢生也只是禮貌客氣的笑笑不說話。
故而,曾清只能開口道:“那我先回去了。你家要是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過來找我幫忙。”
她得在他面前扮演最溫柔知性的角色,可不能像那個蠻橫無理取鬧的大小姐一樣,惹他厭惡。
曾清轉身要走,目光落在一側的阮奚昭身上,“妹妹今晚不走嗎?難道還要在江家睡一晚?”
阮奚昭不搭理她的話,直接無視了她。
曾清就看向江逢生,“這個妹妹年紀小,跟你又無親無故的,總是來你家住著也不方便,讓鄰居們聽見了難免要再說些閑話。正好我也認識她,既然她這段時間想來村子裡玩兒,不妨我帶她回宿舍,跟我一起睡吧。”
阮奚昭聞言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霎時間豐富多彩了起來,她轉頭看向江逢生,這斯該不會真的不許她再住他家了吧?
江逢生沉吟片刻,點頭道:“那你安頓好她吧!”
曾清頓時間笑顏如花,喜不自勝。
阮奚昭可就不樂意了,“你是我的誰呀?憑什麼安排我住哪兒?想住哪兒就住哪兒,我是你能管得了的嗎?”
江逢生這會兒終於捨得分她一個眼神了,“確實,我什麼也不是,自然沒有資格管束阮大小姐,你愛去哪兒住就去哪兒住。只是,不要再來我家住了!”
阮奚昭脫口而出:“不來你家住就不來你家住,你以為你家這個破房子還是什麼富貴窩嗎。難道我會稀罕。”
“最好是這樣。”
阮奚昭瞅著他只憑著一番言語就將她成功激怒,得到自己目的的樣子就來氣的很。
阮奚昭看向曾清:“行啊,我就跟著你住你的宿舍去。你怎麼著也是秋水村的村幹部,對於來訪的遊客可記得要好好招待一番,千萬不要怠慢了你的客人,給村子裡丟臉。”
曾清皮笑肉不笑的跟她寒暄,“放心吧,妹妹,姐姐一定招待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