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兩個人處在同一個高度了,阮奚昭拉過席安的右手,就在雙方都以為她是要對他的手做什麼事情的時候,阮奚昭出其不意的將捏著碎瓷片的手滑向席安的臉頰。
席安的眼睛一瞬間變得無比震驚,但是她的速度太快了,他要躲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以為,臉上接下來傳來的應該是一陣刺痛感,只是,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不痛,只有面板相觸的感覺,軟軟的,還帶著暖意。
席安怔怔的盯著阮奚昭的眼睛,她的拳頭還頂在他的臉頰上,看見他望過來,無辜且單純的望著他,一雙眼睛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很。
席安:“你做什麼?”
阮奚昭原本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勢,聽見他說話,突然間直立起身子跪在地上湊近他的臉。
兩人的五官突然間放大在對方的眼前,距離近的什麼都能看得見。
阮奚昭嘿嘿一笑,像是個成功偷腥的小狐貍一樣,又沒什麼力道的在他臉上輕輕砸了兩拳,“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呀?席安哥哥。”
她又湊近了點兒,表情狡黠又靈動,“這次就當是小懲大誡,下次我關門了就不許再來敲我的房門。不然,我打死你,”
阮奚昭捏緊拳頭,在他面前揮舞了幾下,就像是還沒長出利牙的幼虎,只能呲牙咧嘴的嚇唬人,卻實在沒有真的威懾力。
她的另一隻手還搭在他的手腕上,隔著面板,他腕間的脈搏跳動一下一下傳導過來。
席安倏而反手握住她的手,反客為主,笑的比她狡猾多了,“我的大小姐啊,你這怎麼把脾氣還發到我身上來了呢?我很無辜的好不好,明明我只是聽你哥的命令列事而已。”
阮奚昭,“所以我才沒有對你怎麼樣嘛!”
席安垂眼示意她去看自己弄了一地的傑作,“你都要砸死我了,這還沒怎樣呢!”
阮奚昭這可就覺得自己無辜了,“這不是沒砸中嘛!席安哥哥,你就別跟我生氣了,我年紀小,不懂事兒,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席安:“行吧!誰讓你是咱們家大小姐呢,我還沒真的能跟你計較這些!”
阮奚昭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
阮謙名是在下午五點左右抵達安南市的,阮奚昭隔得近,已經率先抵達等著他了。
阮謙名到的時候,注意到在車邊兒蔫了吧唧,等著他的阮奚昭,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在外面野高興了,一個電話也不給家裡打。”
阮奚昭歪頭,笑呵呵的往他懷裡撲,“哥哥,我好久沒見你了,好想你呀!”
阮謙名拍拍懷裡跟他撒嬌耍賴皮的小姑娘,睡覺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寵溺的說道,“話說的倒是挺好聽的,行動上哥哥是看不出來一點兒了。”
阮奚昭立馬站直了身子,傲嬌的冷哼一聲,“既然哥哥這樣認為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阮謙名給她額頭來了幾個暴擊。
阮謙名看向一旁等待著的席安,兩人也打了一聲招呼,“席安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快過年了還在外面幫我忙活。”
席安禮帽的笑笑,“工作倒是不辛苦,就是看著你們家這位大小姐呀,看的我有點兒發愁,”
席安側眸一看,阮奚昭正氣呼呼的瞪著他,席安努嘴,“你看吧,”
阮謙名拍拍他的肩膀,“這我是知道的,不過她離開的這幾天我倒是輕鬆了許多,辛苦你再幫我看著她點兒,也多給我留點兒快樂輕松的時間。”
席安故作無奈的嘆息道,“我還說你這次能把她一起帶走呢。我在這是又得出差,又得看著她,分身乏術啊。”
阮奚昭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兩位這樣當著當事人的面說她的壞話,真的好嘛!你們是覺得她聾了,還是覺得她腦子不好,轉頭就能忘記?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很記仇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更甚,你們等著,等我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候一定要你們好看。”
阮謙名與席安相視一笑。
車上阮奚昭躺在後面昏昏欲睡,前座的兩個男人討論起公司的事情。
席安:“阮總這是要跟趙家商量合資開採煤礦事宜?”
阮謙名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昏昏沉沉的阮奚昭,點頭,“沒錯。”
席安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道,“咱們阮氏以前可沒從事過礦産資源開採這方面的事宜,您真的想好了嗎?”
阮謙名抬手打斷了席安的勸阻,“以前是沒有過,現在這不就開始了嗎?阮氏的經營範疇不能總侷限在那幾處不是嗎?擴大規模,深耕各行各業,才能壯大隊伍,強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