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唇瓣張開,面對江逢生的威亞,不敢說話了。
阮奚昭笑的樂不可支。
江逢生沉著面色跟江繁說話,“剛剛她說的話你不許記到心裡去,通通都忘掉,也不許去外面說,聽見了嗎?”
江逢生冷著臉的樣子還蠻嚇人的,發起火來也是,江繁聽話的點頭,雖然她還是很好奇大小姐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哥哥會生氣?為什麼大小姐會笑的這麼開心,但她不敢多問了。
江逢生眼看著阮奚昭在他家裡還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也陰沉著一張臉,試圖讓她意識到事情的嚴肅性,“你要是再在我家裡這樣講話,就不要來我家了。”
瞧著江豐生發火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阮奚昭嘁了一聲,“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說了幾句話嗎?你也太小氣了點兒。”
江逢生不說話,就那麼什麼不正經的話,他就要把她趕出去一般。
阮奚昭:“行,我不說了行吧。小氣鬼,喝涼水,”
大火一直在燃燒,中間江繁時不時的就要問一嘴,“哥哥,好了嗎?什麼時候能吃啊?”
江逢生:“馬上就好,再等一會兒,你去看看米飯煮熟了沒有?”
江繁忙不疊的點頭,“米飯好了,米飯剛剛就好了。雞要是再不好,米飯就要涼掉了。”
江逢生,“涼了,咱們一會兒再熱。”
又再等了一會兒的時間,雞肉終於煮熟了。
在江逢生發話之後,江繁迫不及待去拿碗端飯。
白淨淨,熱騰騰的一碗米飯盛放在阮奚昭的面前,阮奚昭拿起筷子夾了幾口,不滿意的把筷子搭回了碗上。
江逢生靜靜的看著阮奚昭又要作什麼妖!
阮奚昭也不負眾望,“你們家養的雞太難吃了。”
江逢生從小鍋裡面挑挑揀揀翻出了一隻雞大腿,剝去外面那層帶著脂肪的雞皮,只留下那層鮮香滑嫩,肉質緊實的大腿肉,把剩下的這些肉撕成一小塊兒,一小塊兒的放在阮奚昭的碗裡。
江逢生把碗放回阮奚昭跟前,“再吃一點兒試試。”
阮奚昭看看自己的碗,再看看江逢生油乎乎的手指,嫌棄的表情溢於言表。
江逢生怎麼會看不出來她是什麼意思,“洗手了,不髒的,吃吧。”
阮奚昭這才賞臉的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吃掉。
江繁好不容易等到心心念唸的雞肉燉熟了,這會兒沒工夫管阮奚昭在幹嘛,自己正滿心歡喜的大朵快頤。
這只雞是阮奚昭張嘴要吃的,最後自己沒有吃多少,連碗裡江逢生給她撕下來的那點兒都沒吃完就不要了。
江家兄妹倆人在屋子裡吃飯,阮奚昭就自己一個人跑到冰天雪地裡去玩兒。
江逢生透過裡屋的小窗戶看見她一個人在外面跑來跑去。
過了一會兒後,她回來說:“你們自己慢慢吃吧,我要回去了,你們家的飯太難吃了。”
阮奚昭自己一個人回家了,天色已經灰濛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徹底黑掉了。
江逢生放下碗,叮囑江繁道:“哥出去一會兒,天黑了自己在家把門鎖好,我一會兒就回來。”
江繁點頭,隨後迷茫的看著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的江逢生,
阮奚昭在路上左邊轉悠一下,右邊轉悠幾下,反正就是不老老實實的走路。
江逢生隔著很遠的距離跟著她,看著她找到自己的車,一個人駕車離去。
她的夥伴白日裡的時候早就走了,也不知道這麼晚了她一個人回去安不安全?
江逢生看著阮奚昭開車離去的方向很久,不自覺的跟著車轍印走了好一段距離,才轉頭回家去。
冰天雪地裡,白茫茫的雪色中,一道亮眼的顏色突然出現在他眼中,江逢生走進一瞧,嵌在皚皚白雪中的是一個金色的蝴蝶小發卡。
江逢生這邊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穩,門口忽的又是一道不小的動靜。
兄妹兩人對視一眼,這深更半夜的還有誰會來他們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