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率先沉不住氣,“哥,大小姐好像走了,咱們要不要出去看看?”
江逢生,“再等會兒,等她走遠了咱們再出去。”
江繁有些憂心,“那萬一大小姐把咱們家的門給拖走了怎麼辦?”
江逢生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吧,她一個人拖不遠的。”
江繁一想也是,大小姐的脾氣有多大,力氣就有多小,上回大小姐連她都拉不住,反而被她推到在了地上,怎麼可能會有力氣推著他們家的門走的很遠呢?頂多玩一會兒,走不了幾步的距離就扔掉了。他們還是等大小姐徹底走遠了再出去撿回來。
“啊!”
空曠安靜的屋外突然傳出一道驚呼聲,聲音有點兒遠,摻雜在北風呼嘯聲與眼前柴火噼裡啪啦燃燒時的聲音中,這樣突兀的動靜顯得有些虛弱,一聲之後便沒有繼續的動靜了,聽起來還以為是人在産生幻覺一般。
江繁恍然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只是身邊急速起身的身影讓人清楚的知道,那道聲音不是假的。
一道殘影飛快躥出屋門,江繁反應過來之後也緊隨起身。
江逢生大步飛奔出去,沿著門口腳印的方向奔跑,跑了沒多遠,在門口的一個小斜坡下發現了狼狽的躺在雪地裡的阮奚昭。
他慌張的蹲在她身側,來回掃視了一眼趴在雪地裡不起身的阮奚昭,“腿摔斷了?”
江逢生上手檢查阮奚昭的雙腿,讓阮奚昭幾腳給踹飛了,“不許你動我!”
中氣十足的聲音,配合著靈活敏捷的雙腿,江逢生知道這肯定是沒摔壞。
江逢生站起來,低頭俯視躺在雪地裡一動不動的阮奚昭,“還不起來?”
阮奚昭瞥了一眼他,嘴硬道,“我滑雪呢,滑累了,睡一會兒不行啊,你少管我。”
阮奚昭吸吸鼻子,在外面晃蕩了這麼久,鼻涕都被凍出來了,刺骨的寒風刮在臉上生疼,手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丟到哪裡去了,手凍的不行,偏偏眼前還有個不長眼色的狗東西。
江逢生也注意到了她凍得又紅又腫的手,從來都是漂漂亮亮出現在人前的她,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頭發上,衣服上粘的都是雪,一點兒也不像往日裡那個高貴嬌豔的大小姐。
江逢生彎腰一把將人抱起身來。
阮奚昭激烈掙紮,但是又因為害怕真的摔下去,雙手只能緊緊的勒住江逢生的脖子。
不過她嘴上功夫可不會饒人,“江逢生,你敢抱我,快放我下來。”
江逢生的懷抱很溫暖,在冰天雪地裡也是一樣。他將人緊緊的勒在懷裡,容不得她的掙紮和反抗。
阮奚昭掙脫不開,更生氣了,“江逢生,你個狗東西!”
江逢生無奈“嗯”了一聲。
阮奚昭聽進耳朵裡,只覺得對方是在挑釁她,“你嗯什麼嗯。我說你是個狗東西呢。”
江逢生不知為何,突然輕笑一聲,“是,我是個狗東西。”
他抱著人在懷裡顛了一下,嚇得阮奚昭以為他要報複她,把她扔進雪地裡,雙手一用勁,使勁勒住江逢生的脖子,身體也緊貼著他的胸膛。
江逢生微微低頭,貼近她的額頭,“你怎麼總是愛罵人呢!”
阮奚昭用額頭去撞他的額頭,“因為你找罵,因為你該罵。”
江逢生對於她的無理蠻橫總是無限包容,不,應該說是,他對任何人好像都是這樣的好脾氣。他說道:“可我瞧著你跟別人說話好像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為什麼偏偏那麼愛罵我?嗯?”
阮奚昭惡狠狠的瞪著他,“因為你長了一張討罵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