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繁!”江逢生推門而入,一路急切的尋找小妹的身影。
灶屋裡有動靜,江逢生掉頭而去。
冬日裡點燃柴火可以做飯,還可以取暖。
不過幹柴禾易燃,濕柴禾只會將火熄滅,並冒出嗆死人的燻煙。
灶屋裡黑色的滾滾濃煙鋪天蓋地的襲面而來。
屋子裡的人被黑煙嗆得咳嗽聲大做。
屋子裡濃煙滾滾,弄得江逢生都看不清楚屋內的情形,眼睛被煙霧燻得睜不開眼睛,火辣辣的冒眼淚。
萬幸的是,即使看不見,多年的居住習慣,他早就將屋子裡的陳設記得一清二楚,即便沒法睜眼,好歹也能摸索著尋過去。
灶膛燃燒不了的濕柴禾被盡數取出,澆了一瓢水熄滅掉,再開啟窗戶通了一會兒風,視線終於明晰起來。
除了他,屋子裡還有兩個人,蹲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咳嗽。
眼前那個身著一身明亮色彩的人不是那位要拆了他家的大小姐又是誰。
江逢生神情顏色的看向屋子裡另一個規規矩矩站著的小女孩,“你怎麼搞得?燒到自己沒有?”
畢竟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廚房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還是害怕小孩子受傷的。
江繁眼淚汪汪的搖頭,“哥,我沒事兒的。就是今天的飯還沒做好。”
江逢生推著人走到門邊,舀了一盆水,給小姑娘把臉擦幹淨,就這麼燻了一會兒,滿臉髒的跟從煤礦裡出來一樣。
江繁打量著她哥的面色,雖然哥哥平常不愛發脾氣,但威嚴起來她也還是有點兒害怕的。
江逢生拍拍小姑娘的頭,他怎麼會責罵她呢,城裡的小姑娘在她這個年紀,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金貴人兒,偏偏到了他們家,小小年紀就要被逼著做家務,懂事的讓人心疼。
給小姑娘洗幹淨了,江逢生拍拍江繁的肩膀,“好了,你坐著一會兒,哥去做飯。”
屋子裡還站著一個人,江逢生繞過她,扯了一把幹稻草,重新燒火。
阮奚昭轉頭瞅瞅被洗的白白淨淨的江繁,再低頭看看滿身狼狽的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江繁瞧見阮奚昭又發火了,瑟縮的把自己藏在角落裡,她記得這個大小姐上回帶了一群人要把她家拆了,今天又來了她家,她還說哥哥剛剛惹她生氣了,所以她一會兒還要喊人過來拆房子。
她很害怕,想去找哥哥回來,但是大小姐堵在門口不許她走。
還兇巴巴的恐嚇她不許走,不然等她一出門,就把奶奶丟出門,再把他們家房子砸個稀巴爛,她就不敢走了。
哥哥不在家,她也是個大孩子了,得替家裡守著房子,還得保護好奶奶。
走不掉,還得時刻看著大小姐的動作,什麼也做不了,兩個人只能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的幹坐著。
本來她上午是要洗衣服的都沒時間洗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她得去做飯了,不然大家都得餓肚子。
結果大小姐也要跟著過來,
她燒好了柴火,大小姐趁著她不注意,加了好多濕的柴禾進去,搞得滿屋子的黑煙,燻得她都睜不開眼睛,
幸好哥哥及時回來了,不然都不用等到大小姐的人過來,他們家就要被燒掉了。
哥哥回來了,她就安心了,不過,大小姐怎麼看見哥哥回來更生氣了?
“喂,姓江的,你沒看見我身上也弄得很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