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氤沒那麼容易糊弄,“等等,我怎麼記得前幾天這間房住的是其他人?”
聞勉微笑,“是,我用升級套房跟人換了,那邊景觀更好,對方很滿意,怎麼了?”
“……”喻氤忍,“沒怎麼,再見。”
關上門,喻氤告訴自己,不生氣,跟厚臉皮生氣,氣壞的是自己。
她用盡量快的速度洗了個澡,化妝的時候門口響起敲門聲,三聲過後便安靜下來,細枝末節上的禮數聞勉一向有種近乎變態的古板。
喻氤給他開門,匆匆回到梳妝臺,“等我十分鐘,我很快好。”
“不急。”聞勉帶上門,閑庭信步地走到臥房門口。
從鏡子裡,喻氤看到他換了身衣服,黑色的真絲襯衫,領口白色系帶剪裁飄逸,再看自己也選的是黑色禮裙,剛準備掛上脖子的澳白珍珠被她放下,轉而去首飾盒裡找其他配飾。
“為什麼不戴?珍珠很襯你。”
“不想戴。”
他輕笑,“怕跟我穿情侶裝?”
腹部隱隱又有火氣上湧,喻氤深吸一口氣:“你幫我戴我就戴。”
聞勉沒動,似乎在觀察她是否認真。
喻氤學著他的模樣,“怎麼?不敢進我的臥房?”
鏡子裡的身影動了,幾步路的距離,腳步聲被柔軟的地毯吞沒,視線與視線在鏡面中交織,空氣變得黏稠。
喻氤將項鏈叼在唇間,反手將發絲從耳後撥到胸前,露出纖長平直的肩線,天鵝頸微垂,從前每次從這個角度做,聞勉總是吻她更深——他喜歡看她脆弱難耐的樣子——如今這些折磨人的回憶卻成了她的利器。
她微微張開唇,洇紅的舌在淡粉素唇下一閃而過,唇上珍珠散發著綢緞光澤,唯一能夠觀賞這處風景的人黑眸深邃,如一道苦茶,越煎越濃。
聞勉在她身旁站定,表情很淡,指尖落在珍珠上,微微用力,唇肉便凹陷下去,露出貝齒一角。
喻氤松開口,珠串上如沾了口紅般印上她的餘溫,聞勉深深看她一眼,動手替她戴好項鏈。
龍眼大的珍珠剛好墜在鎖骨上方,更襯得胸前雪肌細膩。喻氤打了場勝仗,神清氣爽,恰逢客廳傳來手機的來信提醒,她向後推開聞勉。
“我手機響了,幫我拿一下,謝謝。”
掌下的腹肌僵了僵,喻氤故作不知,催促:“就在沙發上。”
聞勉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沒說話,轉身出去了。
喻氤心情大好,哼著歌,又尋了對小一點的珍珠耳墜做搭配。
過了兩分鐘,她全部都弄好了,聞勉才拿著手機回來,目光微垂,落在螢幕上,眉眼比方才還要冷淡,他將手機擺在喻氤桌前,上面是秦晝的訊息。
【老么,我有朋友新開了家馬術俱樂部,總統級別的私密安保,要不要去玩玩?】
【我還寫了幾個deo,想讓你做第一個聽的人。】
距離上一次吃飯被拍,秦晝老實了幾個月,這還是第一次給喻氤發訊息。
喻氤伸手去拿手機,卻不想摸了個空,聞勉一手撐住桌面,一手搭在椅背,將她困於身前,長睫蓋不住眸中積雲蓄雨的侵略。
“解氣了?”
“既然解氣了,在和我一起時,就不能給別的男人回資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