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非秦晝不可啊!我就是替你憋屈!你被他連累吃了多少苦頭,他現在來裝什麼好人。”
“所以呢?”喻氤嘆了口氣,不想就秦晝的問題糾纏下去,“這些和聞勉有什麼關系?”
聞瀝又不吱聲了。
喻氤把手機換了一邊耳朵,耐著性子問:“聞瀝,我們是朋友嗎?”
電話那頭聞瀝噔噔噔跑起來,隨即傳來推拉門的聲音,像是臨時躲進了哪間房裡,他捂著嘴小聲說:“哎呀你別問了姐,我哥現在在我這兒,隨時都會下來,我真不方便說!”
“好,那這樣,我問,你就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你就別為難我了。”
“行不行?”
“……行行行,別說是我透的底。”聞瀝這才勉強答應。
喻氤停下腳步,緩了兩秒才問:“我和潮生簽約時,你再三保證潮生和聞勉不會有半點關系,是騙我的,後面開出的種種優渥條件也是為了讓我簽約,對嗎?”
聞瀝“嘶”的抽了一口涼氣,嘀咕:“完球。”
那就是了。
盡管心裡已經有答案,但喻氤的心還是一點點沉了下去,接下去的問題也基本不必再問了。
“聞勉才是潮生的實際掌舵手,是這樣嗎?”
聞瀝跟秦晝幹架都不怕,這會子功夫被問的冷汗直流:“……這麼說也可以。”
“最後一個問題,你老實告訴我,”喻氤摁住太陽xue,感覺腦袋裡的神經開始隱隱抽動,這是開始她頭疼的前兆,她甩了甩頭,“你會和聞勉彙報我的隱私嗎?”
這下聞瀝真被嚇到了,可他又不能違心的說沒有,急得直卡殼:“姐姐姐,你先別生氣啊。”
與此同時,一道帶著水汽的聲音順著手機收音遠遠傳了過來——“阿瀝,這麼晚在和誰通話?”
隨後電話那頭故障一般陷入死寂,再然後是靠近的腳步聲,不出意料電話被聞勉接了過去。
他的嗓音一貫如山泉般清潤,總是含著足夠的耐心與沉靜,此刻亦是如此。
“喻氤,”聞勉叫她的名字,顯然已明瞭現在的情況,“我會給你解釋,但現在太晚了,我們明天坐下來談……”
——他甚至用的是喻氤敷衍秦晝的那套說辭,喻氤荒謬的想到。
她打斷聞勉的安撫:“聞勉,你們兄弟倆把我當什麼了?”
“當初聞瀝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我,說我們都是曾被人看不起的小人物,說看中我身上的韌勁,要和我一起在這個電影圈子裡闖出一塊地來。因為他這席話,我加入了潮生。”
“不是沒猜過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但我想不至於吧,你聞勉不至於這麼輕賤我吧?”她說到這輕笑一聲,“事實證明還真是啊,我說你自作多情,我也不逞多讓,有夠不自量力的。
那頭聞勉的語氣沉了下去,“喻氤,別這麼說自己。”
“你比我想的要厲害多了,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大老闆了?”喻氤仍在繼續。
“聞瀝是小老闆,你是大老闆,而我就是大老闆的前情人,退役了,得一份優待,養在公司裡,劇本隨便挑,婚嫁戀愛一切自由,嗯,很劃算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