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姬瑪冷不丁被塞了一嘴狗糧,用巴黎人式的刻薄蹦出了一個單音節,表示掃興。
喝完了一杯威士忌嗨棒,兩人起身離開,在電車站前分道揚鑣,姬瑪轉場去下一場,少薇則回家。
空腹喝酒對姬瑪來說是家常便飯——作為巴黎女人,她已經把進食需求進化掉了,但少薇卻覺得胃裡難受,腦袋也暈暈乎乎的。保命要緊,她還是提前一站下了車,去雜貨店買了把芹菜、兩顆西紅柿和一袋日本拉麵。因為滿腦子陳寧霄,錯把地鐵卡當信用卡遞出去,被店老闆無奈盯了半天後才醒。
也不知道為什麼,過去十幾個小時陳寧霄聯系她很少。
到了民宿所在的大樓,咖啡廳有兩個中國遊客在等待取餐,少薇等電梯時聽到他們議論,說剛剛看到了一個很帥的中國男人,帥到根本不敢上去搭訕的那種。少薇沒當回事,電梯到了,她又餓又醉又心不在焉,像個阿飄一樣飄進去。
叮的一聲。
陳寧霄出現在她掀開眼眸的第一眼。
以為是幻覺,站在門口愣了兩秒神,直到懷裡的牛皮紙袋啪地一下直挺挺落在地上。
陳寧霄從她手裡接過老式的黃銅鑰匙,抬起手來,在她柔軟的眼底抹了抹:“上哪進修過了,眼淚說來就來?”
門開了,來不及開燈,拉麵和芹菜西紅柿被陳寧霄踢進玄關,人則在撲向他懷裡的那一刻被騰空抱起。
小小的房間沒地方放,他將少薇抵在門板上,怕按了掛鈎,手掌託著她後腦勺墊了一墊。
真讓他猜中了,掛鈎撞上他手背,惡狠狠,那一下足以讓手臂從裡麻到外,但陳寧霄哼都沒哼一聲,只顧著一心一意品嘗她的味道。
很複雜。眼淚的鹹,她本身的甜,彌漫開的酒精,以及……薄荷?煙草?
陳寧霄睜開眼,沉鬱的夜色中,他眼神往下壓了壓。
少薇一無所覺,意識都隨著他把自己扔到床上的動作而揪緊。
太快了……
她沒穿絲襪,灰色a字裙直接被推高堆攏。
到底是比牛仔褲方便,方便到有一股行雲流水之感,正如她腿部面板給陳寧霄掌心留下的觸感。床這麼窄,她一條腿無處安放,被架高在窗臺上,羞恥得她快哭出來。
陳寧霄果然笑:“什麼床這麼窄?”
少薇還想認真解釋回答,但很快就被他毫不客氣揉上唇的動作而遏住了,喉嚨裡發出不可思議的一聲。
薄薄柔軟的蕾絲遮掩不住什麼,濕意滲透出來,由隱約至明顯,由半個硬幣大小擴大,直到濡濕了整片。
“陳寧霄……”少薇吞嚥,鼻音濃重,鎮靜中藏著一絲膽怯:“是你嗎?”
陳寧霄頓了頓,至她耳邊輕語,冷峻、沉穩:“當作做夢也可以。”
接下來,他卻不急了,將少薇擺好,啪的一下——毫無預兆地按下了開關。
燈光大亮,他英挺的面容出現在她眼前,居高臨下的冷然,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從來如此,越是氣氛濃重時,他越是冷靜自持。
但少薇卻措手不及方寸大亂——跟他比起來,她的姿態未免也太不堪,太失態,簡直像被他玩弄的娃娃。她迷離的神情愣了一愣,下意識就想將腿並緊,但被陳寧霄強行開啟了。
少薇臉上浮現出難受之色,這時候還叫他全名:“陳寧霄……”
陳寧霄盯了她一會兒:“裙子很漂亮。”
什麼啊,早就堆得看不出樣子了。
他繼而問:“想把腿合起來?”
少薇點頭,細如蚊蚋的一聲“嗯”,目光深深信任他。
“那就並起來。”陳寧霄同意了,微微歪了下下巴,“爬到沙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