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新:“是挺好的,但是魏亭彥他媽不樂意啊,魏亭彥他媽知道他爸在外面有人之後,就開始鬧離婚,還要鬧著把魏亭彥他爸送進去。”
他放下筷子說:“魏亭彥肯定不樂意啊。他爸他媽要是因為這件事離婚,他多丟人啊,而且他爸現在雖然不是領導了,但只要沒被送去勞改,都還有翻身的機會。照他媽那樣鬧,他爸被送去勞改,肯定不能翻身了,到時候他沒準還要攤上一個勞改犯的兒子的身份。”
文立新:“因為這事兒,魏家都鬧翻了,這事兒你問你媽,你媽更清楚。”
文綺眨巴眨巴眼睛,扭頭看向顏之芳。
顏之芳:“嗯,魏家的事兒在我們婦聯都快成了典型了。”
她說:“我們婦聯嘛,就是要保護所有婦女和兒童的意願的,魏亭彥她媽想要離婚,那婦聯肯定要上門調解的,紡織廠婦聯那邊調節了幾次,今天市裡婦聯開會的時候,就還說到這件事了。”
“哦,這樣啊——”
文綺點頭,怪不得她爸她媽知道的這麼詳細呢。
文綺揣著小八卦的打聽:“誒,媽,你說魏亭彥他媽真的能跟他爸離婚嗎?”
顏之芳:“這個我說不好,不過目前魏亭彥他媽離婚的念頭還是挺強烈的,只是魏家幾個孩子都不太同意。”
魏家除了魏亭彥之外還有兩個孩子,一個是魏亭彥的大姐,一個是魏亭彥的小弟,魏亭彥大姐已經嫁人了,他小弟現在還在上高中。
他們倆的想法和魏亭彥都差不多,一是覺得魏父和魏母年齡都不小了,因為這件事鬧離婚太丟人。二也是覺得不能讓魏父真的成勞改犯,不然他們的成分也會跟著魏父改變。
但現在魏母就一心想要離婚,不管魏家的幾個孩子怎麼勸,她就是打定了主意不回頭。
魏亭彥自顧不暇,哪顧得上白思思這個剛領了證的媳婦兒呢。
白思思在孫家等了一天又一天,始終沒等到魏亭彥來接自己,最後她實在等不下去,自己拎著小包袱跑到了魏家,不過她上門的時機屬實不太湊巧。
她到魏家的時候,魏父和魏母正打的熱火朝天的呢。
哎,別誤會,是打架打得熱火朝天。
白思思剛到魏家門口,還沒進門呢,就聽見屋裡面乒乒乓乓,一陣砸東西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魏父和魏母的怒罵。
“魏志遠你個沒良心的,我嫁給你這麼多年,給你生兒育女,照顧公公婆婆,家裡家外的幾乎全被我一手包了,你卻揹著我在外面亂搞,現在亂搞被我發現了,還不認錯!”
“我怎麼不認錯,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錯了,我錯了!這還不行嗎,你還想讓我怎麼跟你認錯,就非得離婚,不過日子了是吧?”
“對,就是不過了,我就是不想跟你再過日子了!”
“你能不能不要胡攪蠻纏,我們倆不過日子了行,但是孩子們呢,咱們倆離婚,孩子們都得受影響!”
“你說什麼?我胡攪蠻纏,我胡攪蠻纏都是被你逼得!要不是你沒良心,先在外面瞎搞,我會提離婚嗎?都是你,都是因為你!孩子們要是被影響,那他們也只能怪你!”
“你……你不講理!算了,我不跟你說了!”
魏家的房門突然從裡面被拉開,魏父氣呼呼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他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淩亂著,臉上和脖子上還掛著幾道明顯是女人指甲抓出來的血痕,明顯是剛跟魏母打完架的樣子。他在看見站在門口的白思思表情不太好。
不管怎麼說,白思思現在的身份也是他的兒媳婦了,讓新進門的兒媳婦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時候,他多少有些掛不住臉。
他連個招呼都沒跟白思思打,黑著臉就離開了。
白思思也懶得討好自己這個不講究的公公,看魏父走了她轉身進了門。魏母剛跟魏父打了一架,這會兒正坐在沙發上大喘氣呢。
看見白思思進來,魏母也沒個好臉。
她雖然心裡清楚魏父出軌的事情和白思思沒有一點關系,但魏父早不被人抓到,晚不被人抓到,偏偏趕在白思思和魏亭彥結婚那天被人抓到亂搞男女關系,也還是說明白思思這個人晦氣。
她本身就看不上白思思,同意白思思和魏亭彥結婚都是魏父做的決定。
各種因素夾雜在一起,更讓她看白思思不痛快了。
白思思雖然感覺到魏母的不喜,但還是上前了兩步,喊了魏母一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