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婷明明感到一道勁風襲來,卻突然消失,她疑惑的睜開眼。
眼前憑空出現了一位身著青袍,搖著摺扇的中年男子。
唐書婷眼睛一亮:“師叔!”
張惟將摺扇合起,在唐書婷的頭上輕輕敲了敲:“師侄啊,什麼時候行動前能與師叔提前說一聲。若是我來遲一步,師姐知道你受傷定饒不了我。”
唐書婷怕張惟反對,畢竟在京城中屠掉一座樓,史無前例、驚天動地啊。
她吐了吐舌頭,見到自己的靠山也來了,指著嶽培耀和蕭長林道:“師叔!他們欺負我!”
張惟已經習慣她這個樣子,但剛剛嶽培耀的確想對師侄出手,他也看向嶽培耀:“嗯,我看到了。”
嶽培耀臉色一變,他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給唐書婷一個教訓,便是因為任玲是五位宗師之首,而張惟在五位宗師排第二。
他上前一步擋住蕭長林,指著斷成幾節的浩然劍道:“我徒兒的劍被你師侄斬裂,她的那番話你也聽到了,我只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嗯,的確是有些缺德。張惟看向她:“怎的不等我來?”
唐書婷想起緣由,仗著師叔在不再忍耐,直接罵道:“那是你徒弟活該,不要臉的豎子。”
還未等對面師徒開口,她又接著罵道:“張口閉口便是金銀賠罪,若不是我武藝過人,那我只能眼睜睜看著古喬姐姐九泉之下不得瞑目。”
提起古喬姐姐,她便痛心不已,一絲怒意上來,她又道:“說什麼不是故意的,除了古喬姐姐,春風樓其她女子的境遇看不到?瞎了眼的蠢蟲,若是眼睛不要了便挖出來,長著當擺設?不知道管好身邊的狗,狗出來咬人才道歉出面利用權勢威逼別人說無礙,呸!”
張惟也早已看不慣京中這群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唐書婷罵著。
嶽培耀和蕭長林身份尊貴,第一次被人罵的狗血淋頭還不能回擊。
蕭長林氣得直喘著氣,又開始吐血:“你!”
嶽培耀顯然也氣得不輕,身後的劍已經開始發出嗡鳴。
唐書婷還欲再言,“咳、咳”,聽到師叔的咳嗽,才沒有再繼續。
張惟輕咳兩聲,見師侄給了面子不再罵,笑眯眯道:“消消氣。古喬是我師侄摯友,確實是你徒弟沒管好自己的人,也不能怪我師侄。事已至此,你我各退一步,便算了?”
他看到嶽培耀還想再說兩句,又道:“若你想打,我也可奉陪。”
他是答應了皇上護著京城,但若是別人想對他師侄出手,想要挑釁他,他自然要回擊。他是欠下皇上的人情,嶽培耀的徒弟還是皇上的兒子呢。到時他還可以說,是嶽培耀執意如此,他也無法。
嶽培耀看到張惟擺明瞭要護短到底,他看向徒弟。兩位宗師打起來,京城還在不在可就不好說了。
都怪那個蕭明德,若不是蕭明德他何至於被一個小輩如此侮辱?
蕭長林點點頭,同意作罷。此事動靜已然不小,父皇明日定會訓斥兄長。若是師父與張夫子打起來,兄長怕是要受到懲罰。
唐書婷如今將那些兇手全殺了,還折了兩位皇子的面子,仇也報了。
她打不過嶽培耀,師叔願意幫她,她不能當作理所當然,也同意到此為止。
總有一天,她會比嶽培耀還強。再遇同樣事情,她定可以連根拔起。
四人走出春風樓,唐書婷燦爛一笑,身形一動。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