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穿好衣服,立刻將江決明奉為神醫,
“歐呦,我這真是好多了,之前去醫院拿膏藥什麼都都根本不管用,有時候疼的我抬胳膊都費勁,我現在感覺一點也不痛了。”
“如果你想貼膏藥的話我可以給你配幾副,效果會好一點。”
“好好好,您給我配上吧。”
江決明洗了手,去前廳抓藥,還專門把抓藥的夥計趕去一邊,自己親自動手。
老時湊到楊慧身邊扭著脖子,“老婆你看看,我真感覺好多了,真太神了,你不是有時候脖子也疼嗎,你也試試,還有小羊。”
時正清像是江決明請來的託,瘋狂安利專案。
楊慧是畫畫的,時漾是搞雕塑的,兩個人的頸椎確實有點不健康,但是讓她們去紮那麼長的針,她們寧願疼著,太嚇人了。
江決明配好了要,讓人拿到後面去製成藥貼,他順便將藥方交給了時正清,“回去後如果還有不適可以憑這個藥方去抓藥,藥房都會制膏藥。”
“好,謝謝大夫。”
等待制膏藥的時間,幾個人坐下來,起初還很安靜,時漾只感覺到江決明的視線幾次落到她身上,她尷尬地坐立難安,聽見外面有叫賣糖葫蘆的聲音,她起身離開,“我出去透透氣,賣個糖葫蘆吃。”
她一走,或許老時也覺得尷尬,主動開始跟江決明搭話,“江醫生應該比我年齡小吧,看著很年輕。”
“我四十七了。”
“那我兩個一邊大誒,還挺巧,中醫就是養人,看著都不像四十歲的人,那您從醫多久了?”
“快三十年了,家傳的,接手的早。”
老時“啊”了聲,大概計算了一下,“那確實挺早的,不過這年代學中醫的還真是不多了,也只有您這種家傳的有條件學了。”
江決明笑著擺擺手,“其實我也想過不幹了,有段時間中醫確實挺坐冷板凳的 ,不過為了孩子堅持下來了。”
“為了孩子?怎麼說?”老時也很好奇。
“我兒子是運動員,搞體育容易受傷,這點功夫也是那時候精進起來的。”
江鳴剛出生那兩年,趕上非典,西醫院爆滿,中醫無人問津,那樣緊急的病情下很多人覺得中醫見效慢效果不好,此後的幾年裡,醫館的生意一直很差,那時本來也是江決明剛接手不久,口碑還沒打出去。
要不是家裡李萱的工作穩定,家裡連日常開銷都難以維持,江決明幾次差點關掉醫館去找別的工作。
但還沒下定決心放棄家族基業,江鳴就說他要學滑雪。
初學時他時常跌倒受傷,有些扭傷挫傷西醫效果不好,反而是中醫的推拿和針灸見效更快,江決明不僅把醫館堅持了下去,還新學了針灸和推拿的技巧,就為了江鳴。
李萱作為老師,週末假期比較多,所以江鳴的大多數訓練起初都是她陪著去,江決明這裡幫不上忙,就在身體健康方面給江鳴做後勤保障。
後來他技巧越來越熟練,受傷的次數減少,或者說再受傷時就是一些比較嚴重的外傷磕碰,他不怎麼能幫上忙了,但醫館的生意逐漸好起來,便一直開了下去。
“運動員?那還蠻厲害的嘞,搞什麼運動的。”
“滑雪,”江決明笑著,神色依然平淡,但語氣裡卻滿是驕傲,“他前幾天才拿了亞冬會冠軍,是個優秀的好孩子。”
“冠軍啊,那……”誇贊的話說到一半,老時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亞冬會滑雪冠軍,江醫生……
“您兒子叫……?”
“江鳴。”
“……那可真是……太優秀了。”
老時不說話了,楊慧也一驚,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