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往後退,但後腰被大掌穩穩托住,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往自己懷裡按。
她晚上喝了點酒,因為是度數不高的紅酒,本來酒味是不明顯的,可在綿長的吻裡,酒氣似乎在兩人唇舌間交換蔓延t,混雜著江鳴口中刺激的薄荷味,一面沉醉,一面清醒。
在將被掠奪盡口腔裡所有的空氣,幾乎要昏過去時,江鳴終於撤開,但依舊維持著傾身向前的姿勢,頭頂蹭在她頸間,聲音沉悶,
“時漾,說話。”
時漾的胳膊險些脫力,她勉強穩住自己的身體,一拳捶在江鳴肩上,“你上來就親我,要我怎麼說。”
江鳴把她的拳頭攥住,低沉的笑聲隨著胸腔的震動逸出,緩和了剛才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時漾也忍不住跟著輕笑起來,半晌才止住。
在回答他之前,時漾先問了一個問題,“我們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偏偏問他?”
“在酒店大堂,他始終走在你身體後側方,靠你很近,眼神也沒有從你身上離開過,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他不對勁。”
向來只聽說女人的第六感,這還是時漾第一次聽到男人的直覺這回事,嗔他一眼,才解釋起了她和顧澈的關系,
“顧老師和我媽媽關系很好,所以我和顧澈從小就認識,那時候關系還算不錯,但他初中開始就在國外,節假日和國內總不一樣,所以在今年過年前,我們已經將近十年沒見了,早就不熟了。”
“不熟?但是他喜歡你?”
“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喜歡我啊,我也覺得很扯啊,所以就很直白的拒絕了他,和他說清楚了。”
江鳴像故意找茬似的,抓住了她話裡的漏洞,“因為覺得十年不見還喜歡你很扯,所以才拒絕他?如果不是十年沒見呢?”
“……”這是什麼角度?
時漾皺了下眉,還是哄他,
“不是十年沒見也會拒絕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一個帥氣的讓大家都驚撥出聲的男朋友,我早就看不見其他人啦。”
對於她的這一套,江鳴十分受用,揭過了這個話題,換了一個更犀利的,“他什麼時候跟你表白的?”
“過,過年前。”
“嗯?”
“就……我和你說我跟沈秋餘吵架那天,我碰上他相親,他跟人家說喜歡我……”
江鳴嘆了口氣,掐了把她腰上的軟肉,“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我拒絕了呀,而且這種事你要我怎麼說啊,跟你說今天有人對我表白啊。”
“你怎麼拒絕的他?”
問題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時漾推了江鳴一下,“你先起來,我們兩個好好說話。”
一直保持著向後倒的姿勢還挺累的,雖然江鳴幾乎托起了她全部的重量。
江鳴從善如流地起身,時漾剛想起來,就被他整個人抱起來,他在床邊坐下來,讓時漾跨坐在他的腿上,姿勢曖昧的過頭了。
“……”早知道還是撐著了,她有些抵觸地將手肘抵在兩人中間,“你松開讓我下去,好奇怪這樣。”
“說完就讓你下去。”
腰被他環住,拗不過他,時漾只能講起那天的情況,
“我當時跟沈秋餘吵了架往外走,他過來拉我,讓我幫他解圍,我就說你不想相親就跟人家說清楚,不要把無辜的我拉下水,讓我和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子站在對立面,這不好玩,然後就甩開他走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