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別跑，回來！”
“哎哎哎，別抓我衣服了，你從我肩膀上下來。”
他的聲音背景裡還帶著水聲和貓咪的慘叫。
“你在幹什麼啊？你把老三怎麼了？”
聽見她的聲音，水裡的小貓撲騰的更歡了，時漾還看見了一個霸屏的貓貓頭，好奇地在螢幕上嗅嗅，不過很快就被江鳴拎了回去。
“你等一下，等一下哈。”
他找了個地方把手機立起來，時漾終於看清他那邊的情況，
地上擱了一個大盆，小老三被江鳴按在裡面，渾身的毛都濕透了，站在身上，原本軟萌可愛的小貓看上去變得幽怨潦草，叫聲悽厲，原本毛發蓬鬆的尾巴只剩細長的一條，活像一隻大老鼠。
江鳴渾身也搞得濕漉漉的，身上的睡衣都濕透了，老三還試圖抓住他的胳膊順著往他身上爬。
“你在給老三洗澡啊？其他幾個呢？”
江鳴單手擰了下自己睡衣的衣擺，擰出來了不少水，連他的發絲都在順著往下滴水，
“看這個現場慘烈情況，你覺得呢？”
“那你怎麼不把它們送到寵物店去洗啊。”時漾笑了好久一陣，才想起來問。
“附近的寵物店這兩天都爆單了，過年前是排不上了。”
“那你辛苦了。”時漾敷衍地慰問了一句，腦子裡想的還是小貓，“剛好省下的錢可以多給他們買點零食。”
“那我呢？就一句辛苦了啊？”
“還要怎麼？也要給你買零食嗎？”
“算了。”江鳴失望地嘆了口氣，“笨蛋。”
時漾不情願，“我怎麼又笨蛋啦，我看你才是笨蛋，給他們洗澡衣服都濕成那樣了還穿著，反正家裡也沒人，不如光著。”
“你想看？”
“不想，我只是提建議而已，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很正直的好不好，你就算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傷害男人的事我做不出來。”
江鳴被她逗笑了，“那我覺得你的建議很好，決定採納。”
他單手流利地解開了睡衣的紐扣，很快敞開衣襟。時漾心虛地移開視線，再轉回來時，他已經脫掉了上衣。
剛剛說話時，他手上的動作也一直沒停，這會兒已經洗掉了老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又用清水將它洗了一遍，才拎出來包了毛巾。
老三不安分地在他懷裡掙紮，爪子在他赤裸的上半身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紅色抓痕。
時漾意識到自己沒考慮到這一點，皺眉，“你別讓它再抓到你了，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
江鳴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跡，又看看老三的指甲，“沒事，抓的沒你重，不疼。”
“我什麼時候……”
她好像真的抓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