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家小區樓下他都敢親你!他這不是挑釁這是什麼?!”
時正清也急了,站起來猛拍桌子,時漾抬頭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他又立刻坐下來,
“乖寶,你根本就不懂男人,男人除了你爸我,沒一個好東西。”
“你也不是。”時漾立刻接上話。
她這句一出把時正清搞得說不出話,“爸怎麼了?我對你跟你媽多好啊,而且我追你媽媽那時候,用你們年輕人的話來說就叫純愛。”
“那時候你爺爺家院子裡有一顆核桃樹,一到核桃熟的時候,我就打一袋子下來,把青皮褪好把核桃洗幹淨蹬一個半小時腳踏車給你媽送去,每年手都搞得黑黢黢的洗不幹淨。”
“你媽媽家那時候要修個東西挑個水的,只要我在場,一點都沒讓你姥爺沾過手。”
時正清又開始絮絮叨叨說起他說過無數遍的追妻歷史,時漾聽他說完,沒忍住笑起來,
“我怎麼記得有一次你喝醉了跟我說,你第一次見到我媽的時候,是跟你戰友一起在街上,你看見我媽第一眼就跟你戰友說,‘你看見沒,這個,以後我是老婆。’,我記得你還說你戰友還罵你痴心妄想,結果沒多久你就請他喝喜酒了,你跟他說這都是手拿把掐。”
“你酒醒之後,還轉了一千給我當封口費。”
楊慧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瓜子也不磕了,追問,“這什麼時候的事?”
“您問我爸咯。”
這下輪到時漾看熱鬧了,她唇邊露出一抹狡黠地笑,對著老時吐了吐舌頭。
楊慧已經走到老時面前,戳了戳他的肩膀,“時正清,你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什麼手拿把掐?我啊?對我手拿把掐?”
“不是啊,我這不是喝醉了吹牛呢嘛。”時正清雙手合十,“你先別生氣呀,我們這不是正在聊乖寶的事嗎,我們倆的事晚上回房再說嘛。”
楊慧大概是覺得有道理,哼了一聲,又回到餐桌另一邊坐下,“你等著。”
時正清生怕時漾把他的老底全抖露出去,抓著她的手道歉,
“乖寶,這次是爸做的不對,但爸本身是擔心你,關心則亂,主要是你這個男朋友他太遠了,你跟他在哈爾濱還住在一個屋簷下,我跟你媽媽是真的不放心。”
“要不你別跟他談了,他來都來了你陪著玩幾天就玩幾天,等他回去就跟他分手好不好?”
“爸!”時漾皺著臉,“他做錯什麼了你讓我跟他分手?”
時漾其實並不想為了江鳴和父母吵架,在很早之前老時就問過她類似的問題,問她,
“如果以後你帶男朋友回家了,我跟你媽媽不同意你怎麼辦?”
當時她的回答是分手。
她很清楚老時和楊慧都不是古板封建的人,也不是待人苛刻的那種人,如果他們對她帶回來的男朋友表示強烈的反對,說明這個人身上可能有什麼她看不出來的大雷點。
他們作為家長,畢竟閱歷更加豐富,她要選擇相信他們的看人眼光。
而且一個女孩,為了一個男人和父母親人朋友爭吵決裂,本身就是一個很不明確的行為,尤其是父母。
但現在,時正清對江鳴的評價裡並沒有觸及道德底線的問題,全是老丈人看女婿的不順眼,就因為距離原因否定一個人,是不合理的。
“如果是距離的問題,我可以和他溝通,溝通不了我也會選擇分手,但絕對不是現在,因為你所謂的一句挑釁。”
時漾嚴肅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我可以明確的和你們保證,我不會跟著他遠嫁去東北,我們可以都離開家,選擇一個居中的城市共同發展而不是讓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犧牲,如果這個提議他不答應,我會和他分手。”
她站起身,“我該說的說完了,總之,我很討厭你今天這t樣,我先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