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過去繼續指揮兩人，“對，你們往前面走兩步，剛好能把後面的人擋住。”
她連續按了一串快門，倒回去檢視了下，又提出意見，“那個，男生要不站到女孩子前面吧。”
這個男生和女生差不多高，女孩子站在前面，裙擺擋住了男生全部的腿還有半截腰，看起來怪怪的。
又拍了一會兒，中間還換d，時漾才對自己的出片效果效果感到滿意，最後接過江鳴手裡的拍立得做了個收尾。
那對情侶過來捧著相機看，因為女生裙擺實在太過“拒人於千裡之外”，兩個人只能都彎著腰向彼此湊近。
翻看完全部，他們很顯然對時漾的拍照技術很滿意，又再次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真是太謝謝你了小姐姐，我們一開始就想著讓你們隨便拍兩張的，耽誤你們這麼久，要不我也給你們拍一張照片當做感謝吧，反正都是要留紀唸的。”
“好啊！”
“不用了。”
時漾和江鳴同時開口，一個答應一個拒絕。
“……”江鳴被時漾一記眼刀制裁，選擇了閉嘴。
那個小姐姐和自己男朋友相視一笑，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你們倆剛在一起沒多久吧。”
“我們……”
江鳴剛想解釋，時漾搶先，“很明顯嗎？”
“沒關系的，我們倆剛在一起也這樣，我想跟他拍照但是不好意思說，總擔心他是個男生，會覺得我麻煩，結果後來反而是他陸陸續續買了一堆拍照裝置，喜歡拉著我拍照。”
說著，女孩彎腰湊近時漾，“我看他還挺想跟你拍照的，男人有時候就是口是心非。”
“是嗎？”
時漾沒忍住笑起來，提高音量，偷偷打量自己身後的江鳴，他低著頭沒說話，在博物館的時候它摘掉了口罩，但這會兒下半張臉又埋在衣服領子裡，還是看不清。
不過，他的耳朵好像又紅了。
時漾拉著江鳴站到教堂前，女孩和男朋友各自拿著一臺裝置對著他們拍了半天，最後說什麼都還要送她一張拍立得。
拍完，時漾和女孩加了微信，並把那一張剛剛顯像的拍立得揣進了自己的口袋，一眼都沒給江鳴看。
告別了這對熱心小情侶，時漾的心情似乎更好了，江鳴則更加沉默。
“你剛剛怎麼預設……”
“你告訴我的啊，不用和萍水相逢的人解釋太多。”
時漾回答了句，低頭翻看小姐姐剛剛發過來的照片，照片上的江鳴全程就一個表情，看上去不僅僵硬，還不太高興。
“江鳴，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跟我拍照啊，剛剛就一臉不情願，拍完了怎麼還這副表情？”
“我不太喜歡拍照。”
小時候，李萱這個親媽拿他當玩具，拍了許多各式各樣的照片，還動不動就拿出來翻閱回味，有一些黑歷史更是會被反複提起，以前不記事還好，長大了總會覺得不好意思。所以從青春期好面子開始，他就很抗拒拍照。
“是不喜歡拍照，還是不喜歡和我拍照？”
江鳴抿唇，沒有回答。
見狀，時漾換了個問題，“剛剛咱們拍的照片你要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