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戰就意味t著風險,而他們他們誰都擔不起這個風險。
他的感冒沒好全,去訓練場時戴著口罩,跟孔章說話的聲音也悶悶的,整個訓練過程不算順利,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不如之前,複盤的時候孔章看著他一次接一次地擤鼻涕,滿臉嫌棄,
“請了一天假給自己造成這樣,你沒好就別來,搞得我好像虐待隊員似的。”
“我自願來的。”江鳴笑容諂媚,“主要是……”
“我過幾天想再請一天假。”
“……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又去哪兒玩兒去?下次回來不會缺胳膊少腿吧。”
“那倒不至於。”
到了雪場就到了他的舒適區了,他才不會再一次陪著時漾在外面待上五六個小時給自己凍感冒。
江鳴抬手攬住孔章的肩,“教練,我知道你人最好了,我就再請一天假,而且我不出去亂跑,我就是想去雪場一天。”
“想實地訓練啊?那你不跟我說,實地前幾天我要給你調整訓練專案的。”
“不是訓練,我就是去玩玩兒。”
“你談戀愛了?”
孔章總覺得江鳴最近不對勁兒,請假前那兩天看手機看得也勤了,這隔三差五地請假,還要去雪場玩,除了談戀愛他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
他們幹這行的天天跟雪打交道,有時候在雪場待一天看雪看得頭暈,誰也不會沒事還往雪場跑。
“就是一個朋友來玩兒,我去陪一下。”江鳴解釋。
“女朋友啊?”
他從小到大除了在學校就是在訓練,身邊的朋友不是同學就是隊友,哪來的外地新朋友。
“……”
說不通,江鳴破罐子破摔,“你就說你準不準假吧!”
“你都敢直接不來了,我準不準假重要嗎?”
孔章沒直接點頭,但江鳴明白他這意思就是準假了,拍了拍他的肩,“教練你真不差事嗷。”
“滾去再加一組腰腹力量訓練,就你這狀態,小心到時候在人姑娘面前丟臉。”
“一切遵從我英明神武的教練指示,我馬上就去,我直接加兩組。”
“滾滾滾。”
感冒在鍛煉裡好得很快,江鳴正常訓練了一週,一直到第九天才收到時漾的微信,早就提前打過招呼,他只給孔章發了個資訊說明,就和時漾約了時間,路線和門票都全由他搞定。
他日常訓練去的亞布力滑雪場是哈爾濱最大最專業,也是比較老牌的滑雪場,只是離哈爾濱市區很遠,他們要坐一個小時高鐵過去滑雪場所在的縣級市,到地方還要打車半個小時才能到地方。
好處是,有江鳴在,不用買票。
十二月中旬,東北的氣溫更下了一個臺階,底下的小縣級市遠不比哈爾濱的市區暖和,即使時漾已經聽了江鳴的建議給自己多套了兩件保暖衣褲,坐在開著暖氣的車裡,她還是會隱隱感覺冷風無孔不入地鑽了進來。
車子從高鐵站行駛一陣,他們慢慢遠離了市中心,道路不如剛剛寬闊,地上也開始覆蓋上了雪,路邊有很多樹林,沒有葉子,時漾看不出樹的品種,光禿禿的樹枝上也蓋著白色。
眼前的景色漸漸和她和她幾年前初高中學習地理時在照片上看到的東北重合。
哈爾濱近期並沒有下雪,所以時漾除了那天在冰雪大世界看到了冰雪之外,這還是第一次見。
冰雪大世界裡更多的是冰,所謂的雪大多隻是薄薄的一層點綴,此時的卻不同,車道上的雪被人清理過,在路邊堆出高高的雪堆,而車道以外的地方,雪看起來就厚實松軟。
時漾幾乎看入了神,趴在窗戶上一瞬不瞬地盯著看,生怕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