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晚自習。
齊鳴：“你看我解出來了啊！哪一步錯了？怎麼就不對了？！”
鐘谷接過去看了眼，鎖眉思考了好一會兒，指著卷子對齊鳴說：“過程倒是都對，計算也沒問題……但是你沒有驗算就算了，上面這麼大的定義域給你標著，你沒看見？”
齊鳴撓撓鼻子，不好意思道：“嘿……還真是……”
齊鳴轉過身去還在抱怨好，歹應該給點過程分的。
後門找完老師的周慧回來路過鐘谷的座位輕輕勾了勾鐘谷的耳朵，鐘谷迅速避開抬起頭。
“幹嘛？”
鐘谷被摸過的耳朵有點癢，鐘谷抓了幾下才舒服點。
周慧看了鐘谷的反應笑了起來，一晚上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彎下腰低聲道：“數老叫你過去。”
“我？”
鐘谷一臉疑惑，周慧點點頭徑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鐘谷搖晃一輪腦袋，起身走去班主任的辦公室去。
班主任和科任老師的辦公室是單獨的兩間房間，但也是連在一起的。
此時科任老師的辦公室裡，有好幾個同學都在不同的老師那兒排著隊，而班主任的辦公室裡只有數學老師一個，鐘谷敲了敲門便進去了。
“來了，坐。”
數學老師見鐘谷來了後，臉上揚起了笑臉，指著旁邊空閑的凳子示意鐘谷搬過來坐。
鐘谷搬來凳子後坐上去，感覺有些不適應，聽說有時候班裡的同學會找數學老師聊聊天釋放釋放壓力，數學老師有時候也會找一些壓力比較大的同學來說說話。
可鐘谷也沒什麼這方面的需要，挺直了身子端坐在那兒，顯得有些坐立不安，鐘谷回想起上一次這麼坐著，還是在小學的時候呢。
“有什麼事嗎？老師。”
兩間辦公室的小陽臺連在一起，鐘谷此正對著陽臺，白色明亮的燈光，照得那裡幾只比她還焦急的影子推推搡搡擠在一起，在外頭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鐘谷看到他們倒是沒那麼緊張了，移開視線與數學老師對視。
“也沒什麼事。”數學老師笑眯眯的，“今天早上你的數學寫了滿分，校長那個老頭都開心死了。”
我看著您好像比校長還大一點，鐘谷心想。
鐘谷瞧了眼數學老師，沒說話，但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還好數學老師沒有注意到。
“這層樓的班主任都嫉妒死我了，你可別跑到他們班上被拐去了啊。”
鐘谷聽出了數學老師話裡的玩笑，“要不一個班去一個星期待著，一個班呆兩個星期也差不多了。”
“哦喲，你想得可真好噢，你當是逛公園啊？”
數學老師呵呵笑了兩聲，接著道：“不跟你開玩笑了……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沒有。”
鐘谷愣了愣，上個學期末的時候，其他的班級就已經發了一張高考計劃表給各個同學了，就他們七班沒發，鐘谷還以為數學老師是講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