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要是成績再上不去學費你就自己交吧!我也不給你擔保了!補助你也拿不到!”
譚聰離開時掃了眼鐘谷,他看到了鐘谷的那兇惡眼神,她狠厲的目光就像要在譚聰的身上盯出個洞來似的,譚聰彷彿被人用一盆涼水迎頭澆下,一下子氣卡在胸口心虛的跑了。
聽著譚聰不給要不給他做擔保,鐘建誠一下子慌了,上手勾住譚聰的胳膊,譚聰一臉厭惡甩開鐘建誠的手,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
“老譚你別走啊!有話好好說!”
“說什麼說!別叫我老譚!搞得我跟你很熟似的……”譚聰厭惡的將自己的衣袖從鐘建誠手裡扯出來,轉身就走。
“是是是……譚老師,誒!譚老師你別走啊!”
鐘谷扭頭趁著這個空擋溜走。
鐘建誠更快。
“跑什麼跑!好不容易讓你上學,你想幹嘛?臭婊子你再敢在課上睡覺我打死你!信不信!”
鐘建誠嗓門大,這一吼,引得街上的路人紛紛側目悄悄地看著他們。
鐘谷不受控制的紅了眼,冷冷的對著鐘建誠,壓著聲音不想讓其他人聽到他們的對話:“這學是我要上的?你要上自己去啊!我要幹什麼你管得著嗎!”
“你個白眼狼!死賠錢貨!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這學在哪上不是上!你搞這些!”
“你再瞪一個試試?!眼珠子我都給你摳出來!好不容易給你弄到的一個名額!不想上現在你就打工去啊,我看你能活多久!真和李惠蘭那婊子一樣,心比天高!”鐘建誠的巴掌一個個的拍在鐘谷頭上。
腦袋嗡嗡作響,鐘谷倒不覺得特別疼,就是心裡喘不過氣來,嗓子眼緊的厲害。
“怎麼樣!?不想上學!你也想跟你媽那個婊子一樣找個老男人是吧!去啊!我幫你找來來來……”
鐘建誠揪著鐘谷的後衣領向後拖,卻因為喝醉酒,一副沒骨頭的樣子,走起路來東倒西歪,更別說想要拖人了,勁都不知道往哪使。
鐘谷腳用力的蹬著地,兩人便齊齊摔倒在地。
“成天和樓上那個不要臉的賤貨呆在一塊,成什麼樣子?!你以為那兩個老不死的會收留你?!現在還不是一樣被趕出來了!”鐘建誠撐著地爬了起來,對著鐘谷破口大罵。
“你跟著她學?學出點什麼來了?不想學?行啊!死了幹淨!別哪天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跑回來哭,和那婊子一樣跳下去得了!省事!別指著我會像樓上那兩個老不死的給你收屍,老子看都不帶看你一眼!”
鐘谷一瞬間通紅了眼眶眼裡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在聽到鐘建誠這樣汙衊李佳玉時鐘谷心裡的炸彈被引爆了。
鐘谷咬著牙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我這些年用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賺來的!誰花誰的錢你自己清楚!這個世界上最不要臉!最惡心的人就是你!”
‘啪!’
鐘建誠長滿繭子粗糙不堪的手掌招呼在鐘谷臉上,這一掌真是不留餘力,實在是疼得要緊,鐘谷覺得她半邊臉都麻了。
“你能耐了是吧!我生你下來就是讓你這麼和我說話的?!”
“那就別生啊!生那麼多幹什麼!”鐘谷失控的吼了出來。
“你不如在看到我是女的時候就把我淹死!”鐘谷眼裡布滿鮮紅的血絲,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鐘建誠聽到這話時被激怒了,二話不說對著鐘谷一陣拳打腳踢。
“別打了……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周圍的人都聚了過來,站得筆直,伸伸手卻連人的衣角都碰不到,微微蹙眉看似擔心的說著不痛不癢的話。
鐘谷想:在他們的世界裡,這一定為他們枯燥乏味的人生新增了不少樂趣吧。
鐘谷蜷曲著身子透過臂彎裡的空隙冷著眼冷眼旁觀的他們。
鐘谷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對自己說鐘建誠要是再動自己一下,她一定要踢折他的腿。
可就在這樣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中,鐘谷接下了一拳又一拳。
“你在幹嘛什麼?!住手!不然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