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典禮……啊!畢業典禮!我完全忘了這回事!!”
七月七生一拍腦門,注意到自己褪了一些變成更加柔和的霧粉色微卷長發,心裡咯噔一下:“學校好像不能染發!?”
孤爪研磨試圖敷衍過去:“不愧是優等生,不過別忘了你已經要畢業了,稍微打破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
七月七生認為他在陰陽怪氣,於是沒有理會,想了想,想起來了:“雖然是說不能染發——叄沢染了金發好像都沒人管誒!他還是排球部正選隊員。”
“不會有老師在畢業典禮那天揪著你染發不放的……”
“我這個粉頭發會不會太誇張了?”
“很適合你。而且照片不是都發出去了嗎,我看到松崎她們的留言了。”
“嗚嗚嗚哇哇哇——要不我還是染回去吧!話說我染了頭發之後還沒回過家……”
孤爪研磨服氣了。
他知道這人或許是什麼色彩羞恥症,或許是單純地為自己打破規則而不好意思,總之又在鬧奇奇怪怪的別扭,總之他是把人撈了過來打雙人遊戲,打斷了她的羞恥別扭狀態。
通關之後,孤爪研磨漫不經心地拍拍她的腦袋道:“畢業典禮那天我給你化妝,然後一起去學校怎麼樣?”
七月七生想也沒想:“可以呀!到時候正好我們可以一起拍照!”
想到到時候兩人都穿著校服,女孩子就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我們那天就是情侶服,拍情侶寫真,哈哈哈……”
奇奇怪怪的笑點。
孤爪研磨無奈地笑了笑,腦海裡還在想到時候要怎麼做。
口袋裡的扣子隱隱像是在發燙一樣。他不敢多看,怕露出端倪被某人發現……雖然某人好像完全沒半點意識就是了。
七月七生自從租房簽訂合同之後,基本上大部分週末時間都在租房待著,尤其是報名高中志願之後,學校裡沒什麼課程,她可能一週才回個一兩次。
第一週的時候雙胞胎都提出了抗議,七月七生想了一會兒心平氣和地反問:“我高中在校外住宿,就算週五回來,也頂多待兩天,你們到時候要怎麼辦?”
她想摸了摸兩人的臉,手伸出又只是搭在肩膀上,輕輕嘆了口氣:“明明是國中生了,沒有我的話,侑真和萌華也沒辦法獨立嗎?”
老實說這是相當拙劣的激將法了。
但是雙胞胎幾乎同時打掉了她的手,怒氣沖沖地大聲反駁著,“才不需要姐姐”——然後扭頭就走。
七月七生垂著眸子,在原地靜靜站了一會兒,算不上多生氣和悲傷,只是有些無奈。
兩個雙胞胎不約而同冷落了她一段時間,或許在他們眼裡算是冷戰吧?七月七生不太清楚。她很忙,盡管依舊會抽出時間和研磨懶懶散散地黏糊在一塊,但她絕大部分時間都被各種學習以及兼職佔用。
回來只是不放心雙胞胎而已。
畢竟這麼多年了,習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改變的。
但雙胞胎和她冷戰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在她面前證明自己,既不吃她做的料理和甜點,轉而自己做飯,而且很快就上手了。雖說有起床氣,週末也不會賴床,甚至比她還早起來然後自己去上輔導班,回家之後還會主動分工做家務。
七月七生看到之後其實確實鬆了一口氣,很欣慰地誇獎兩人的優秀,然後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她好像變成了爸爸媽媽的樣子,匆匆回來一趟,絲毫不提在外面發生的事,簡單關心了一下家裡的情況,和雙胞胎吃頓飯,又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