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生遲疑了一下,感覺僅剩的那點同情心混合著心虛在眼前一閃而過,尤其是想起壞事基本上是這兩雙胞胎一起做的,而自己一般只因為宮侑的嘴臭選擇只揍這家夥。
當姐姐習慣了一視同仁的七月七生覺得這樣不太好。
“那個……我知道你們一直有在練排球,不過,你們倆足球不也挺厲害的嗎?以前足球部的還經常把你倆拉去比賽呢。”
她稍微解釋了一下:“畢竟有兩年沒見了,我也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但是不管什麼,我相信你們都能做的很厲害,所以才多問了一句的。”
宮侑幽幽地抬起頭看她:“……真的?”
七月七生理直氣壯地轉移話題:“不管你們選擇什麼我都會支援你們的。”反正她的支援也就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宮侑的沮喪破防肉眼可見地動搖了,眼睛慢慢亮起了光。
七月七生剛想和他握手和好,伸出手時看到他下意識後退的警惕之色,頓住,尷尬地收回手,清了清嗓子,然後才輕聲道。
“這樣,不如當上次的吵架沒發生過,和好吧和好吧,我們今天久別重逢——阿侑你染頭發了誒,我喜歡這個顏色,很帥哦。哦對,聽說你要去全國大賽比賽啦?真厲害!”
宮侑這種自戀笨蛋好哄得很,讓他恢複自信簡直輕輕鬆鬆。
七月七生自信滿滿說完,果不其然看見某人開始挺直腰背翹鼻子哼唧。
“那當然——說你不關心我你還不信,我去年可是縣民大賽最佳二傳手!”
倒沒什麼不信的,她確實是不關心來著。
七月七生一邊腹誹一邊虛偽地笑:“哇,這麼厲害啊!”
宮侑嘴角都壓不住了,還是咳了兩聲才故作矜持道:“你要想看我比賽的風采也很簡單,我們這周就有一場比賽。”
七月七生配合地問了一句:“在哪?”
宮侑迫不及待地回答:“東京!”
七月七生一秒拒絕:“那算了,我剛從東京回來,來來回回太麻煩了。”
宮侑哽住。
沒有被哄的宮治露出了幸災著很貼心的話:“確實,七生你回來一趟不容易,在外面很累吧,在老家好好休息兩天吧。”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冒什麼壞水,但是狐貍尾巴都要露出來了。
七月七生壓根懶得接話。
三人確實好久沒見,交流一下簡單的近況就說了半個小時,七月七生有些好奇以前的同學都怎麼樣了,結果一問三不知,這對雙胞胎對其他人也算是有夠不關心的。
期間宮侑好奇了一會兒七月七生怎麼不近視了,七月七生解釋是美瞳,湊近讓他看了下。
沒有半點審美的死直男,別開眼就是沒之前好看不如不戴。
還以為她畫的痣是髒東西試圖上手擦掉。
宮治倒是看出來她化妝了,於是很“貼心”地阻止了宮侑並解釋城裡人都會化妝,沒看她今天打扮那麼時髦嗎。
七月七生恨不得把他身上精心搭配的私服穿搭扒了丟他面前、再把他那刻意半塞不塞折起來的衣角都捋平,看他好不好意思再說一遍。
和這對雙胞胎的偶遇,讓七月七生更加深刻意識到了自家男朋友的優秀之處。
她也稍微明白了一點小螢看她那麼精心打扮之後為什麼會那麼無語——不過至少她沒有嘲笑小螢在家小學生睡衣出門絕對不會把任何卡通元素帶身上的行為。
總之她小時候愛揍人絕對不是沒有道理的。
宮家雙胞胎捱得每一頓揍也都不是沒有道理的。
終於到了鎮上。
下車前宮侑別開臉,忽然輕聲道了歉:“……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那樣……應該更好。”
七月七生總算是服氣了。
吵吵鬧鬧一路上憋了一路上也就憋出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