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田光趕緊解圍:“麻友沒有壞心思的,就是調侃,七月同學你別介意——麻友你還不訓練?這麼久沒練排球了,要是到時候發球都發不穩看我怎麼嘲笑你!”
“光是小氣鬼,就會護著好看的女孩子,一點也不喜歡我了嗚嗚嗚。”
“你看你說的什麼話……啊,夏智發訊息說到學校了,她買了飲料,你去幫她提一下。”
“光你心虛——好好好我去了!”
河原麻友做了個鬼臉,走之後,富田光才歉意地看著七月七生:“那家夥沒個正形,七月同學不要被她影響了。”
七月七生捏著手指,想說的很多——畢竟她還想著多認識一些朋友,但剛一說口聲音就有點打顫。
“不會……”她只好頓了頓,有點沮喪但又擠出一個笑,“沒關系的。”
富田光看出來她在勉強,說實話有點尷尬,笑了笑也就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她也沒聊其他隊友,只是主動在七月七生面前熱身,怕初學者不清楚,她還特意放慢了動作。
七月七生暗恨自己這張破嘴,一到需要用的時候就開始變笨。
直到富田同學的好意,她雖然有些羞赧,但也乖巧地照做。
等松崎桃奈姍姍來遲的時候,七月七生已經自己練到一身汗了——不是累的,是因為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眼睜睜看著交友機會錯過,急的。
遲到的松崎桃奈先無奈道了個歉:“我家笨蛋哥哥今天比賽完不痛快,非拉著我練習,說好了一球結果練了一個多小時,差點沒被媽媽罵死。”
富田光是知道她哥哥的。
木兔光太郎,國中的時候就已經很有名了,升上排球強校的梟谷學園後更是一年級就當上了正選。
要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爽快答應換組員。
富田光:“木兔前輩今天有比賽嗎?”
“不是什麼正式比賽……七生來沒來嗎?”
松崎桃奈說著看了一圈,然後才注意到角落裡獨自練習的七月七生,當即走過去,盯了她幾秒。
她小聲:“她們欺負你了?”
七月七生其實已經鼓足勇氣想嘗試一下跟富田同學重新交流的,不過到底還是沒說出口。
被桃奈問有沒有被欺負的時候,她倒是能立刻小聲解釋:“沒有!我就是……有點,唔,不太好意思開口……?”
松崎桃奈其實並不能理解。
她不覺得七生是個很內向的人,平時看她和自己,或者和那個孤爪的對話也能看得出來——哦對,今天還有木兔那個笨蛋。
真的很內向的人,是不會像七月七生這樣,能在第一次或是幾次見面就大大方方說出那些話的。
不喜歡跟人交朋友?更不可能。
這人有時候臉上就差寫著“請和我交朋友”幾個大字了。
但這種時候又偏偏一副內向的樣子……算了。
松崎桃奈脫了外套:“不管,我來給你託球——”
七月七生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小失落。
明明上午還能在賽場上好好坐著看比賽,怎麼下午連一個人參與學校的集體訓練都慫了嘛。
完全忘記自己跟孤爪同學去體育館的時候也幾乎是步步緊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