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七生頓住:“誒?”
孤爪研磨鄭重點頭:“嗯!”
七月七生小小聲:“那我可以非常非常高興嗎?”
孤爪研磨重複點頭:“嗯。”
七月七生認真地思索片刻,神色瞭然:“孤爪同學——你嫌我話多。”
孤爪研磨沒辦法否認,但是也不想就這麼預設:“我……”
七月七生主動沖他笑笑,眉眼柔和,看起來很乖:“但是孤爪同學不喜歡說謊,所以,沒有嫌棄我高興,也會因為我高興而高興,對吧?”
“……”
孤爪研磨別開視線:“嗯。”
七月七生心底的忐忑在少年的輕聲中消弭。
她想,她同時擁有了兩份高興,一份來自於孤爪同學,選擇包容了她的得寸進尺,願意成為她的朋友;另一份也來自於孤爪同學,讓她知道,在新轉來這個學校的時候,她所鼓起的勇氣,並非被所有人忽視。
她真的很想好好感謝孤爪同學。
就如同老人們在她做得好時會給她誇贊和獎勵、而她也會因為那一顆糖果得到一整天的快樂一樣。
但孤爪同學並不是她,不會因為誇誇和糖果就高興,如果她太誇張,好心看著她、給她誇誇和糖果的孤爪同學是會為難的。
所以七月七生剋制住了想要表達的慾望。
她在認真思考片刻後,拿出自己覺得最好看的粉色落櫻便箋,用最端正的字型,寫下了一句話,並且最後一個字的末尾,附上一隻笑容燦爛、紮著麻花辮臉上還有兩坨紅暈的小女孩。
[那在我笑的時候,孤爪同學也請開心一會兒吧,這樣我會更高興的,孤爪同學也能更高興對吧。]
非常能讓人忽略掉前提的詭辯。
而做出這番狡猾發言的人已經以“不打擾你”的態度,轉過身去,完全看不清表情。
孤爪研磨一邊覺得——七月同學有時候真的很得寸進尺。
一邊又在有同學往這邊走的時候,無奈且別扭地把那張紙條放進了書包。
七月同學並沒有對朋友産生任何異性之間距離感意識,他自己也可以不誤會也不怎麼在意,但是卻並不想讓他人看到。
會很麻煩。
他隨意且果斷地抽出一本書立在課桌上,擋在自己面前。
拿著運動會專案報名錶的男生體育委員表情抽了抽,但還是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得湊到少年桌前。
“男生三千米還差一個……”
“不要。”
“孤爪你是排球部的,體力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不行。”
“男子漢怎麼能這麼說呢,而且昨天跑的不是很快嗎,這次說不定能得獎加分呢……”
“你吵到我了,我還要複習。”
“……”
體育委員男生這邊大失敗。
與之相反的是女生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