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人,那你是誰?你熟悉隱蔽法術,難道你也是邪教徒?不不不,不可能,你如果是邪教徒,海星石市那隻白隼怎麼可能被你騙過去。你是其他邪惡教派的人?是『本源派』?還是『真理會』?”
格魯斯能走到如今這一步,腦子自然轉得飛快,他看似在胡亂猜測,但索芙娜沒有否認他的話,反倒讓他心下一沉。
比猜錯了更可怕的事情是他猜對了。
因為不管索芙娜屬於哪種身份,都代表以她的實力目前可以輕松拿捏他。
格魯斯立刻轉變了口風,“不管是哪一個都沒關系,這兩個教派已經和我們達成了合作,我們完全可以互幫互助。”
“對了,我可以幫你啊,否則你就這麼安然無恙地回去,很容易讓警署那邊産生懷疑。”
索芙娜輕笑:“警署怎麼會懷疑我呢?我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
整個案子裡,只有登上列車這一件事屬於索芙娜主動提出,但她完全是為了幫助警署。
能夠看到她安然無恙的樣子,警署說不定還要松一口氣。
格魯斯當然也可以把他對索芙娜身份的猜測說出來,但壞人在剛正不阿的警員眼中是沒有信譽可言的。
格魯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現在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但他要是不出去,就得面對實力未知的索芙娜,還得回答她那要命的問題。
“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應該不是被我嚇的。那就是魔力在加速流失,為什麼?”索芙娜轉眼間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說,還是不說?格魯斯腦內此刻陷入了激烈的交戰。
他能被上頭派出來,忠心自然還是有的,但和自己的命相比,忠心又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格魯斯一咬牙,狠狠心決定坦白:“我告訴你……”
另一頭,洛弗站在甲板上,凝望不遠處的沖天火光,神色不明。
無名的小島上,隨著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沖天的火光把一切痕跡銷毀得幹幹淨淨。
“來遲了一步。”他說。
同樣站在甲板上的其他人偷偷傳遞眼神,愣是沒一個敢接頂頭上司的話。
畢竟任務失敗,就算洛弗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也沒誰敢觸這個黴頭。
“至少我們不算真的一無所獲。”阿瑞娜站出來,解救了無聲蔓延的低氣壓。
“鮑恩船舶。”洛弗念出他們此行唯一找到的線索。
原本徐徐吹著的海風霎時間凜冽起來,把洛弗的外套吹得獵獵作響,也讓他和阿瑞娜的對話變得模糊不清:
“……找機會,看看他們到底在揹著警署搞什麼……”
“……明白,下個月他們……宴會……遊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