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最後還是忍住了。
他特地撥了這麼一通電話,可不是單純為了和索芙娜鬥嘴的。
“你要不要猜猜我為什麼給你打電話?”格魯斯刻意賣了個關子。
索芙娜表示她不想猜,“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兇手先生,我們大可以有話直說。”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在明天的工作日不上班的。”她又補了一句。
我犯罪還得專門挑時間嗎?格魯斯握著聽筒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手背甚至冒起了幾條青筋。
“好吧,不猜就不猜,不過我可得多說一句,你真是一個不通情趣的壞物件。”
格魯斯幹脆破罐子破摔,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
不等索芙娜作出反應,他急匆匆地道:“後天上午十一點,從海星石市前往冰蠟石市的列車上,我希望有幸請你共進一頓午餐。
當然,最好只有你一個人上車,我不想被別人打擾這次約會。”
說完,他利落地掛了電話,不給索芙娜說出拒絕的機會。
也可能是擔心索芙娜再說些氣得他太陽xue突突地跳的話。
總之聽筒裡徹底安靜下來,只剩索芙娜的呼吸聲。
索芙娜想了想,還是沒有撥通洛弗辦公室的電話。
她直接在第二天的一大早來到了警署。
工作日是不可以不上班,但索芙娜還可以請假。
一見到洛弗,索芙娜就把昨晚的通話內容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看來他是覺得現在的局勢不利於自己,幹脆掌握主動權,佈置了一個適合自己發揮的舞臺。”洛弗一下就看穿了對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
別看之前警署一直是被動的狀態,但還是那句話,這裡是警署的大本營,完全有大量的人力物力可以和對方耗下去。
相反,對面又要小心地藏好自己,又要給索芙娜找麻煩,幾乎費盡了心機。
更何況警署這段時間以來也不是真的毫無所獲,他們在漸漸縮小兇手出沒的範圍了。
狡猾如兇手,肯定對此有所察覺。
而他思來想去後決定給索芙娜打電話,反而暴露了自己其實只有一個人的事實,但凡他有團夥的幫助,都還能繼續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多躲幾天。
“那後天的見面,我是如他所願一個人上車,還是帶著其他警員們一起上車?”索芙娜問。
其實要是讓索芙娜來選擇,她覺得對面根本沒那麼擔心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一個人上的車。
“他雖然說什麼最好我一個人上車,但他如果真的只想讓我獨自上車,完全可以命令警署提前把這趟列車清空,但他沒有,而是留下了這樣似是而非的話語。”
看似把選擇權交給了索芙娜和警署,實則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