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希望第二天因為感冒請假。
不過既然洛弗提到了翅膀,索芙娜詢問,“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耳羽嗎?我在教科書上見到過某些鳥類先祖,它們的翅膀看起來和你的耳羽差不多。”
“當然可以。”洛弗體貼地側過臉,垂下頭,方便索芙娜伸手。
索芙娜控制著力道,用最輕柔的方式進行撫摸,是和她耳朵上的絨毛截然不同的觸感。
看起來是一個整體的耳羽,其實由許多根長短不一的羽毛組合而成,索芙娜甚至能摸到每一根羽毛的血管——即羽軸,寧折不彎。
就像洛弗一樣。
看似溫柔,實則絕不退讓自己的原則。
“為什麼翅膀沒有生長在你的肩上?”索芙娜的手越過洛弗的肩,往下延伸,就算隔著一層不算輕薄的布料,她也能摸到男人鍛煉得非常漂亮的背肌。
洛弗的沉默助長了索芙娜的氣焰。
她的手往旁邊滑去。
“如果要長一雙翅膀,會不會應該長在這裡呢?”索芙娜孜孜不倦地求解。
洛弗沒有回答。
好吧,看來不是這。索芙娜遺憾的想。
為了更方便尋找答案,她改變姿勢,變成了跪在沙發上,另外一隻手摟住洛弗的肩膀作為穩定的支撐點,同時手繼續下移。
“那會是這裡嗎?”
“還是這裡?”
最後洛弗不得不回答索芙娜的問題,希望她得到答案後可以滿足,不再作弄自己。
“翅膀已經沒辦法支撐我們飛行了,失去飛翔的作用後,它成了累贅,於是被拋棄在了進化的過程中。”
“為什麼呢?”索芙娜追問,她按照洛弗的渴望坐下來,和他對視。
手卻還是不安分。
“明明你仍然保留著這樣緊實的肌肉不是嗎?”
睡袍的系帶稍稍松開,以至於暴露出主人小半個胸膛,和深刻的曲線。
洛弗的喉結緩慢地滾動了一下。
他盡量以最平穩的聲音,同索芙娜解釋,“按照科學的說法,想要帶動一具成年男性的身軀,他的翅膀必須長得足夠巨大。”
大到什麼程度呢?
合攏起來足以徹底裹住索芙娜這樣嬌小的兔人的程度。
連一絲光亮也無法進入其中。
然而這樣的翅膀不適合在社會中使用。
隨著本人的老去,脆弱的骨骼也無法支撐起這樣的翅膀。
鳥類獸人有很大可能會被自己的翅膀活生生累死。
“可是我還挺喜歡的。”索芙娜不免感到惋惜,假如洛弗有那樣一雙翅膀的話,她或許會在初次見面時就對他怦然心動。
誰能拒絕被裹在溫暖的翅膀裡,享受黑暗帶來的私密。
好在即使沒有翅膀,想要營造這樣隱晦的環境依然輕而易舉。
只需要洛弗輕輕按下電燈熄滅的開關,光明驟然離場。
索芙娜在無聲的黑暗中看清了洛弗臉上的表情,她相信洛弗也是。
窗外的月色越過露臺,靜靜地流淌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