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了!”拓跋凜抓起茶壺灌了一大口,水漬順著下巴滴在衣襟上。
拓跋怡指尖輕點桌面:”見到明昭了?”
”見是見了......”拓跋凜突然噎住,喉結滾動兩下,”我可是信守承諾了的!我今日沒有和她獨處!”隨即又補了一句:“我連話都沒同她說上兩句!”
拓跋怡眯起眼睛:”你還想說什麼?”
拓跋凜說道:“正常的問候寒暄總可以吧?”
“沒說上話,就發那麼大脾氣?”拓跋怡挑眉問著。
“自然不是因為這個……”拓跋凜說著,心裡的怒氣又來了,”沈硯之那廝——”拓跋凜一掌拍在案幾上,震得箭筒翻倒,”傷得都快見閻王了,還拉人白日宣淫!”
他回想起來阿昭的鎖骨處那斑駁的吻痕,就氣不打一出來。
拓跋怡突然劇烈咳嗽起來,茶盞”啪”地砸在地上。
“你去撞見了?”
“可不是嘛!”拓跋凜說了句,想想似乎哪裡不對,隨後又看向拓跋怡,瞪著眼,“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拓跋怡不依不饒。
拓跋凜被問的煩躁,“哎呀,別再煩我了。你問這些,有何用?”
拓跋怡若有所思點點頭道:“嗯,不管他們是怎樣,我想知道你現在如何想的?他們二人看起來像是郎情妾意。”
拓跋凜搖搖頭不認可道:“他們都沒拜堂成親!就什麼都不算!我和阿昭還有無限的可能,待二十日之後再說。”說著想起什麼,又開口問道:“你這邊的計劃都佈置妥當了?”
“那是自然。”拓跋怡胸有成竹。
“請柬你怕是還需要再多備上兩封。”拓跋凜無奈說道。
聽他這樣一說,拓跋怡猜到,可能蕭明煜還是派了沈硯之過來,蕭明昭估計也鬧著要參加。
“你沒勸勸他們二人?”拓跋怡說道。
拓跋凜搖搖頭,有氣無力道,“勸不了,天子發話了,他沈硯之只能聽命,就算在你宴會上,需要沈硯之替你擋刀,他也不得不做。”
拓跋怡抬眸,想了想,恐怕,她也需要再佈置一下。
沈硯之對他們兄妹二人有恩,又替蕭明煜辦事,不能再欠他更多,至少宴會上,她需確保他安然無恙。
還沒想完,抬頭就看見拓跋凜氣呼呼掀開帳子出去。
“去哪兒?”她開口問道。
“去準備冥紙,等沈硯之死了好燒給他。”遠處傳來拓跋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