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我感覺大人…好像變了。”
眾人轉目看向明月。
明月繼續道:“我記得在東陵的時候,大人脾性很好,很少發脾氣,自從來公主到了北境,大人時不時地便脾性躁鬱,他自己來了北境後,更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清風想起,拓跋凜昨日清晨來帶公主走,大人一反常態的行徑,居然示意他去狠狠教訓拓跋凜,覺得確實不像大人所為。
雖然當時公主看不懂大人的示意,誤會成了大人要取拓跋凜的性命……隨即開口:“以前公主在東陵,磕了碰了大人都心疼著急,現如今,生氣起來,連公主…”他想起沈硯之死死抓著蕭明昭的手腕的情形。
話音未落,屋內傳來一聲冷冰冰的:”你們幾個,很閑?”
眾人噤聲散開。
“清風,你進來。”
清風一聽,欣喜若狂,示意他們把手裡的一手端著藥湯和午膳全部給他。
屋內的人見清風拎著幾個食盒瑣碎進來,他眸光一寒:
”本官是缺暗衛,還是缺小廝?”
清風硬著頭皮將幾個食盒放下:”大人,您該換藥了……”
”蜀客傳信,灰鷂跟丟。”他似是沒有聽見清風的話,開始進入正題。
“目標最後出現在黑市&09;,但茶樓有密道。”沈硯之指節敲了敲案上某處:”蜀紅熟悉這一帶的地下暗渠。”又點向茶樓後的窄巷,”明月從屋頂策應。”最後盯著清風,”你帶隊,三日後,子時出發。”
“那、蜀錦作何安排?”清風嘗試性問了一句。
他這直球的問話,反倒讓沈硯之一愣。
蜀錦,他是做了安排,讓她回蕭明昭身邊,繼續保護她的。
“原位。”須臾後,他說了一句。
“屬下領命!”清風欣喜,說罷,轉身要走,想想,又去把桌上幾個食盒拎起。
“放那吧。”沈硯之餘光瞥了一眼,吩咐道。
清風開心雀躍正要開門出去,身後傳來聲音:“清風,你是不是也覺得本官變了?”
———
晨光斜穿過榆樹枝椏,將麻雀啄食的剪影從西牆挪到正房。
時間慢慢過去,地上零落的谷殼已被曬得發亮,像撒了一地碎金。
不久後,清風出門。
屋外。
廊下三人齊刷刷圍住清風,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擰成焦灼的一團。
”藥可喝了?”蜀紅急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