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揉著揉自己的頭發,小心翼翼地整理著頭上的一支木海棠珠釵。
“對了拓跋凜,你…”
聲音突斷,她餘光瞥到,周圍有暗衛折返。
“你……過來幫本宮整理一下頭發。”她接著繼續說完話。
她低頭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勾著一縷青絲,慢慢解開繞在那木海棠珠釵上的發絲。
“直接把那珠釵劈了不就好了,本世子再給你買新的!”梅樹旁的人看她整理的費勁,傳來聲音。
“那可不行!其他的我都不喜歡,我就喜歡這個木海棠珠釵。”蕭明昭邊說邊耐心的解著,終於把它解下。
拓跋凜懶洋洋地倚在梅樹旁,見狀輕笑一聲,忽然起身走近。
”公主這般笨手笨腳,怎麼當得好東陵的鳳凰?”他嗓音低啞,帶著幾分戲謔。
蕭明昭剛要瞪他,卻見他已伸手,指尖輕輕拂過她的發間,摘下一片落在她鬢角的梅瓣。
”別動。”他低聲道,手指順著她的發絲緩緩下滑,似有若無地蹭過她的耳廓,”還有。”
他的氣息很近,混著冷梅與酒香,莫名讓人心頭發燙。蕭明昭下意識屏住呼吸,耳尖微熱。
這戲……是不是演得太真了些?
梅枝掩映間,宇文烈的探子眯起眼,仔細記下這一幕——
世子修長的手指穿梭在公主烏黑的發間,偶爾俯身靠近,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而公主雖面帶薄怒,卻並未真正推開他,甚至在他指尖擦過她頸側時,睫毛輕輕顫了顫。
呵,果然是個被美色所迷的廢物世子。
探子滿意地合上記錄冊,悄然退去,卻沒看見——
拓跋凜在確認探子離開後,立刻收手後退半步,眼底的輕佻瞬間褪盡,低聲道:”灰鷂下個月初,會有行動。”
蕭明昭冷笑:”你剛才要是再敢往下摸一寸,本公主就剁了你的手。”
拓跋凜挑眉:”那探子可還沒走遠,公主要不再罵大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