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想好了什麼時候約婁宴青出來吃飯了。
柳向晚默默在心底想著。
……
臨近期末周,正如柳向晚所說的,班裡其實大部分人都相當的焦慮,這種焦慮彌漫在整個班裡,無聲渲染著。
柳向晚也是焦慮大軍中的一員,有時做著試卷,甚至想直接將卷子扔在地上,然後再踩兩腳。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焦慮,但她站在霧裡,找不到出路。
但好在,每當她焦慮時,就會下意識看向梁旭在做什麼。
梁旭其實和她截然相反,有種看山是山,看雨是雨的閑適感,很少會焦慮,好像天大的事落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件很小的事。
比如此時,他們的座位又輪流轉到了第四組。
梁旭坐在窗邊,窗戶開了一個小縫,冰冷的寒風從縫隙中湧出,吹亂他額前五黑零碎的發梢,襯得五官更加深邃。
他低著頭,目光落在試捲上,手指骨節如玉,拿著根黑色水筆,淡淡地在試捲上寫下答案。
柳向晚怔了下,沒忍住多看了兩眼,心裡的焦躁好像無聲被撫平。
收回視線,柳向晚放下筆,交握起雙手,試圖溫暖一些已經凍得快無知覺的手。
但效果甚微。
寒風不斷地從縫隙中鑽出,手指又忍不住瑟縮了下。柳向晚攏了攏領口,心想一會下自習,她一定要接杯熱水暖手。
“手冷?”
耳邊響起低沉悅耳的男聲。
柳向晚扭頭,對上了梁旭看過來的視線。
他目光下移,落在了少女凍得有些發紅的手上,皺了皺眉,隨後看向開著的窗戶。
學校有規定,要求窗戶要留縫隙,保證空氣流通,他也不能將窗戶全然關上t。
柳向晚將手插進口袋:“是有點冷。”
她忍不住吐槽,“學校這什麼規定啊,真是一點沒考慮過冬天靠窗坐的同學感受。”
說完,她轉頭問梁旭:“你不冷嗎?”
梁旭恰好也在看她,兩人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白織燈光下,少年眉眼深邃,眼神冷淡幹淨,好似還能從這雙漆黑的眼眸中,窺見她自己的倒影。
“我還好。”
梁旭忽而伸出手,掌心向上,寬大的手掌像是脈絡分明的樹葉,順著手掌似乎還能看到隱隱的青色血管。
“手伸來。”
“什麼。”柳向晚沒反應過來,但下意識遞出了雙手。
下一秒,雙手被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