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的手機關機,溫建和方清麗被母親逼得沒有辦法,只得報警調監控。
夫妻倆彎彎繞繞才找到這片富人區,見到來開門的溫聽時,兩人不禁愣住。
屋內的陳設豪華大氣,光是一個客廳就抵了他們新房子的全部面積。
溫建:“聽聽,爸爸媽媽來接你回家。”
“我不回去。”
溫建:“你聽話,跟我們回家。”
“我說了,我不回去、”
方清麗沒有了耐心,她穿著鞋子進門,屋裡空蕩蕩一個人都沒見到,“怎麼,你現在是認識哪個有錢人了,連家也不要回?”
溫聽反問:“那是家嗎?”
“你說什麼?”
“那是你們的家,從來都不是我的。”
溫建皺眉,拉住溫聽的手,“聽聽,那當然是你的家,爸爸還給你買了床,一直把你算在裡面,你不能再說那種話。”
溫聽抽開手,“不是的。”
“如果不是奶奶,你們不會過來。”
溫聽每天都在看手機裡的未接電話,溫建和方清麗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她,只有奶奶不斷地打來電話。
不管過去多久,溫聽始終都是那個在紫高女廁裡等待父母尋找的小孩。
也不管發生什麼事,她的父母從來不會真誠地將目光放在她身上。
溫建:“聽聽,你是不是還在賭氣,那天晚上我們不該說重話,但你確實不應該……”
溫聽打斷他,“我說了,我沒有掐他。”
方清麗不依不饒,“我們都來接你了,你乖乖跟我們走就行了,你究竟要狡辯什麼呢。”
“我沒有狡辯。”
方清麗語氣瞬間轉變,她氣得嘴唇發抖,看溫聽的眼神彷彿是在看著一個異類,“我親眼看到的,你掐我的兒子。”
“我說了我沒有。”
這一瞬間,無盡的委屈忽然翻湧起來,她的眼睛酸澀難忍,視線模糊成一片。
“他一生下來就被你們喜歡,因為他是男孩而且健康完整,他能聽到你們的聲音,還能回應你們。”
“我很嫉妒,所以他六個月的時候,我學著電視裡,摸上他的脖子……因為我覺得沒有他,你們就會好好愛我。”
“可是那時我只比溫童大三歲,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情緒。”
“我很早就道過歉了,也贖罪般接受你們每天晚上的監視。”
“憑什麼他十幾歲偷東西可以輕易得到你們的原諒,三歲的我卻不行?”
方清麗不為所動,她板著臉,“那能一樣嗎?”
溫聽抹掉兩邊的眼淚,她哭得眼睛泛紅,“不論我做得多好,你們都只會覺得我是個殺人未遂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