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封路,小北港的雪都凍成了冰,車開不出去,步行不安全就算了,去鎮上得凍個半死。
溫奶奶搖頭,“不知道,那小子總有辦法。你小時候助聽器丟在了,他不也能找回來?”
溫聽鴨:【雪化了再去。】
z:【睡你的。】
他動作很快,一個小時後帶著渾身寒氣推開了溫聽的房間。
額前的頭發濕漉漉耷拉著,鼻子耳朵凍得通紅,他木著表情走進來。
她的房間不大卻很暖和,粉色的碎花棉被,床頭放著幾只棉花娃娃,在陽臺的風鈴這幾天拿進了屋裡,掛在窗邊。
溫聽貼著退燒貼起身,給他開啟空調暖身體。
才剛啟動,就被他拿過遙控器關掉,“你病不想好了?”
張洲背過身咳了幾下,從熱水瓶裡倒出水,又將兜裡的藥拿出來,他手指凍得通紅,拆藥的動作遲鈍了許多。
藥片倒在掌心,他拿著杯子,轉身遞給她,“吃了。”
溫聽試了一下溫度,將杯子還回去,“燙,你降降溫。”
“挺會使喚人。”張洲在她書桌前坐下,雙手一動不動握住杯身。
溫聽:“你怎麼去的?”
“走路。”
“冷嗎?”
張洲彎腰,將還沒恢複正常溫度的手在她額頭上貼了貼,冷得她一哆嗦。
他壞笑一聲,手很快拿開。
溫聽:“謝謝你。”
張洲沒說話,等水杯的溫度差不多了,他再次遞過去,“吃藥。”
溫聽吃下藥,這才看到他手指關節上的擦傷,“你摔了?”
“沒有。”
“書桌抽屜裡有創口貼。”
“用不著。”
被溫聽盯了兩秒,張洲不耐煩地從抽屜裡翻出粉色凱蒂貓創可貼,“真醜。”
“拿過來。”
溫聽將創可貼的包裝撕開,貼住他的小傷口。
張洲的視線落到她額上,沒有碎發的遮擋,她運動會摔跤留下的疤痕露出來,一厘米左右的長度藏在發際線上,淺淺的一條。
“這疤褪不掉了?”
“嗯。”
張洲從她頭頂扯了幾根頭發給她擋住。
溫聽幫他貼好創可貼,指了指額頭上的疤,“很醜?”
“沒。”
她兩邊臉頰很紅,眼皮子懶懶地眨動。
張洲將被子扯上來蓋到她肩膀,“睡覺,過年能好嗎?”
“過年我不在。”
張洲不明所以看向她。
溫聽:“正月初五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