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沒錢。”
他輕嗤一聲,好像這些的事到他那都不成問題。
張洲循循善誘,笑得挺壞,“叫聲洲哥,我替你解決。”
溫聽直呼他的大名,“張洲,好好養病吧。”
她的手輕輕戳了戳他左手的石膏。
那天有個陌生小女孩給他綁氣球,張洲就覺得動靜輕飄飄的,溫聽的力道,比那種感覺還癢一些。
心也麻麻的。
張洲嘖了聲,抓住她的手腕,“我說真的。”
他的手掌幹燥溫熱,毛衣輕輕蹭著她腕間,長腿曲起,他的膝蓋抵在她身側,距離太近,溫度好似透過衣料躺著她的面板。
溫聽有些遲鈍地抬眸,一眼就看到他眼中帶著很淺的笑意,正慵懶地望著自己。
她說:“我也說真的。”
“你好好養傷。”
“不要連琴都彈不了。”
張洲沒得逞多少有些失望,他松開她,切了聲。
剛想起身,他忽然望進她赤熱誠摯的眼眸中,她耳邊的碎發被輕輕吹動。
“我喜歡聽你彈琴。”
隔天,溫聽向張洲借車子騎去學校,他不上學,將車鎖鑰匙都交給她。
放學時,溫聽去車行看了眼,最便宜的腳踏車也要四五百塊,趕上半副助聽器了。
溫聽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家。
小北港2號,張洲不在家。
溫聽鴨:【鑰匙放在廚房了。】
z:【嗯。】
溫聽鴨:【你奶奶問你在哪。】
z:【我奶奶知道我在哪。】
z:【拆石膏。】
z:【我接了幾天演出,腳踏車你拿去用。】
溫聽鴨:【不是好好養病嗎。】
z:【你別管。】
不過很快,他似乎感覺到這句話發得不好,又補了一條語音過來。
少年的聲音清朗慵懶,“晚上想聽什麼,不是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