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辣椒要不要?”
“不要。”
“得嘞!”
第一批烤串新鮮出爐,三個人瓜分幹淨,皮蛋擺上第二批食材。
兩個男生聊起天,“方浩君今天不是約了你吃飯嗎,怎麼不去?”
“懶得。”
“雖然他人不怎麼樣,但還是得賣他點面子嘛,以後社團你們倆還要共事呢。”
張洲沒什麼興趣,只說:“改天喊上你一塊。”
皮蛋就好這口吃的,答應得挺快,“那行。”
皮蛋想起什麼,罷了烤串的工,在溫聽旁邊坐下。
“方浩君,就是那個和洲哥一塊去臺上表演的那個,你還記得嗎?”
溫聽對這個人印象不多,只記得他也挺高的。
皮蛋跟養女兒似的,苦口婆心:“平時少搭理他,你懂我意思吧?”
她點點頭,仰頭喝了幾口飲料。
張洲到燒烤架前臨時頂崗,短袖袖子被他捋到肩上,肌肉線條分明,冷白色手臂上,一條條青筋凸起。
沒等多久,他就將烤串遞了過來。
“謝謝。”她晃蕩著腳,溫聲說。
半個小時前遞給她的飲料已經喝完了,被她擺在腳邊當皮球踢。
張洲嘖了聲,有點不對,平日裡沒這麼好動。
他將空罐子拿起一看,蜜桃味氣泡酒,酒精含量百分之四。
是買果汁飲料附帶贈送的試飲裝,跟果汁飲料的包裝高度相似,他早忘了這東西,今天給小女生找個粉色的罐子,居然拿成了酒。
難怪她兩腮紅撲撲的,小動作也多了些。
皮蛋呆住:“咋辦?她不會喝酒吧,要帶去城裡洗胃嗎?”
張洲剜他一眼,比了個數字到溫聽面前,“這個幾?”
“一。”
“這個呢?”
“三。”
挺清醒,問題不大。
皮蛋主動攬下了燒烤的活,說:“你看著她點,我去烤串。”
溫聽注意到眼前站了個人,木訥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坐。”
張洲坐下,離得近了才發現,她嘴唇紅潤,跟白皙的頸間對比鮮明。
他突然想起跟方浩君那句話,確實是說錯了。
“張洲。”
這是她第一次,字正腔圓喊他的名字。
“怎麼?”
走廊上昏黃燈光照耀著三人的燒烤地盤,燈下有飛蟲鬧哄哄盤旋,水泥路邊,竹林細葉隨風而動。
他側臉看過來,另一半藏匿在黑夜中,高挺的鼻樑在臉上投下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