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聽:“……”
在蔣思佳眼中,皮蛋是張洲最忠實的跟班,她沒見皮蛋對誰這麼殷勤過。
難不成這人是張洲的追求者,趁她不在見縫插針,還很心機地跟張洲朋友玩到了一起?
想到這裡,蔣思佳有些急,帶著敵意看向溫聽,“你誰啊?”
“我叫溫聽。”
“之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新生?”
皮蛋當著老好人,“溫聽妹妹是剛轉來的,和洲哥一個班,還和洲哥是鄰居。”
蔣思佳目瞪口呆,“什麼!”
溫聽眨眨眼,無辜問:“有什麼問題嗎?”
蔣思佳:“你也是為了追求張洲轉學到這裡的?”
追求。
溫聽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了一些資訊,隨即,她搖頭否認,接過皮蛋手裡的兩包薯片,“拜拜。”
這麼幹脆瀟灑,反倒讓蔣思佳心急如焚。
“不是,你到底誰啊!”
然而沒人回答她。
來了個不速之客,皮蛋覺得沒意思,選擇跟薯片,哦不,跟溫聽入座。
迎新已經到了尾聲,張洲來到舞臺旁候場,他輕車熟路地除錯琴絃,電吉他烏黑鋥亮。
蔣思佳跟了過去,沒說兩句,就氣呼呼離開。
“接下來,請大家欣賞高三張洲、方浩君同學帶來的《夏日漱石》。”
複古而屬於夏日的旋律霎那間奏響,聽眾雀躍。
在音樂房門口剛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溫聽就覺得它像解渴的柑橘、曬在陽臺的被單,或者是小北港水面的粼粼金光。
頭頂星星高懸,晚風舒爽拂過鬢間,剎那永恆。
這個時刻,溫聽覺得自己的助聽器壞了,她只能聽得到這一首歌的聲音。
而舞臺上的那個人,斜背電吉他,有力的手臂扣響琴絃,他與音樂融為一體搖擺晃動,全程沒有開嗓,卻展現出少年獨有的自如與慵懶。
張洲,張洲。
好多人在叫他的名字,溫聽想到什麼,回頭看向校門的方向,蔣思佳果然沒走,目不轉睛盯著舞臺的方向。
身旁的皮蛋也拍了拍溫聽,“妹妹,快幫我拍張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