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太太最喜歡拉著茗茗打麻將了,前幾天在美容院碰上的時候,她還問我可不可以讓茗茗在付家小住幾天。還說崇晏那孩子天天唸叨漂亮姐姐怎麼還不來。
我還能怎麼說?茗茗現在嫁給江夙,怎麼好到付家小住,又不是離得遠。再說小年,付總一個單身男人在,難免江夙會誤會不是?
然後付太太就說,付總很少回付家,實在不行程茗在的時候她就不讓付總回去。露露你說,這我怎麼好意思呢?所以啊,昨天付太太可是給我打電話,讓我放心,付總肯定不在付家,讓江夙不用擔心。
這茗茗也真是,話不解釋清楚,害得江夙擔心了不是?這樣吧,我去給江夙解釋,若不然把付太太叫來吧,正好晚上一起吃個飯,把話說開了。”
程夫人說一不二把江露拽到江家,路上還給付太太去了電話,也沒說什麼事,就說晚上吃個飯。
江露一個頭兩個大,父親讓她討好付太太,她是不是搞砸了?
進了江家,程夫人三下五除二把事情的原委說給江夫人和江麗聽,還說了今晚約飯的事。
江麗暗自看了妹妹一眼。她是不是腦子太蠢了一點?這事落在程夫人手上還能有好?名流圈裡誰不知道不能惹上程夫人,那一張嘴就能把你說得體無完膚。
然後江露現在明著擺著說人家女兒出軌,還是出軌付世年,江露的前夫。這是不是還要把離婚的賬算在程茗頭上?
江露躲在江夫人後面。她從上源區人人羨慕的付家少夫人跌回到江家次女,現在出門,以前那些朋友都不願意理她,還說她勾引保鏢,不守婦道。
時運不濟。付世年在外面的女人沒斷過,就沒有人查,沒有人說,偏偏她那一次意外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淨身出戶,淨身出戶啊!
付世年這般羞辱她,怎麼就沒人替她打抱不平!
程夫人笑著和江夫人說起護膚美容的事,彷彿剛才的一切不存在。直到付太太和付先生一起到了江家,江麗預感到事情不好,想拉著江露去複盤想辦法應對。沒想到不到五分鐘,江董事長就回來了。
還帶著江夙。
江仲來本來在江謙那享受天倫之樂,心情極好。突然接到了付世年的電話,說今晚的飯局他有事失陪了。
本來他就對這個女婿犯怵,這成前的了,就跟個一朝回到解放前,人還是高不可攀的付家繼承人,而他依舊是接手家業在上源區摸爬滾打低頭哈腰的江總。
原因嗎,自然是江露不爭氣,沒守好夫家。
“哈哈,江董事長客氣了。只不過尊夫人和程夫人盛情邀請,我作為小輩缺席自然要賠禮道歉的。更何況,昨天您家少夫人陪伴家母通宵耍牌,勞苦功高,在下也不能不表示感謝。老爺子八十八大壽,還望江董事長攜子女光臨,一同助興。”
江仲來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脈,原來沒有江露,他還可以靠程茗。
“一定一定,付老爺福壽,江某薄禮厚臉沾沾福氣。”
付世年掛了電話,江仲來立馬給江夙去了電話,“把你的事推了,今晚和付家聚餐。”
然後父子倆在江家大門口碰面,一起進了屋。
“付先生,付太太,光臨寒舍,有失遠迎。請坐。”從前可以親家長親家短,現在江露淨身出戶,得罪了付世年,外孫也不親近。
江仲來能屈能伸,現在是程家和付家更親,那他對程家好,和付家這座橋早晚能重建。
“江董客氣,我這一趟來,除去程夫人的邀請,還有一件事,就是說開令媛對茗茗的誤會。我知道兩個孩子離婚的事過於倉促,但也都過去了。我很喜歡茗茗那孩子,不想讓人誤會她。”
“付太太這是哪裡的話,我們不會誤會程茗的,她能嫁進江家,嫁給我這不成器的小兒子做媳婦,真是我江家燒高香了。”
“那我就放心了。之前我還打算認茗茗做義女,不過被那孩子拒絕了。這也沒關系,以後常到付家做客就是。”
前一秒江仲來暗罵程茗不識好歹,後一秒又突然醒悟,付家這樣的高門哪是誰都能高攀的。
“您放心,程茗絕不會在江家受委屈,我兒子和程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以前就捧在手心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喜歡的不得了,肯定不會欺負程茗的。”
再說程茗嫁進江家,按照現在的局勢,那簡直是好事一樁。程家大兒子的輝華一躍擠進上源區前十,真是江水大浪推前浪,不得不服氣。
程茗又是外企總裁,憑一支廣告就能在上源區站穩腳跟,還能和付氏搭上線,那代表的可是強大的外資,國外的人脈。
而且能讓付太太差點收做義女,若她真是付家義女,嫁給大兒子江恆都不為過。
一行人到了餐廳,程夫人才想起通知女兒。
程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阿波羅還有小安喝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