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收了不代表我同意,鐵邑是皇上的人,樣子自然要做好。誰不知扳指為權力的象徵?”紀沛川坦然笑了笑,“告訴你是給你提前打個提醒,回了宮,我要出了什麼事,萬不能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就算有,裝一裝就行,不必真的擔心,相信我。”
羅子蘊思量一二,問:“在這裡,除了你和盧釗,我還能信誰?”
出乎意料地,紀沛川說了一個羅子蘊怎麼也想不到的名字:“太子殿下。”
太子?他的同胞弟弟?
“回了宮,你會出什麼事?”
“不會有大事,放心。”
紀沛川眼神之坦然,確實令羅子蘊放下半顆懸著的心。
“回房睡著去吧,我還有事。”
紀沛川像是在安撫她,羅子蘊沒等他起身送她走,自己便站起,快速走出了門。
回了房,綠蘿道:“公主,菜涼了。”
“不吃了不吃了。”羅子蘊沒那心思,一路走到梳妝檯,“歇息吧。”
次日,紀沛川又是很早出了門去,估摸著依舊是去見那什麼西文王,羅子蘊坐在窗外,一手扶著下巴,兩眼愣愣地望著窗外的荒土,發呆。
以後的日子,會不會也是這樣,醒時不見人,白日便要在這一直無聊地等著,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
紀沛川昨晚與她說的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話,不由得令她胡思亂想,這些西境人什麼想法,她不敢臆測,但紀沛川會做什麼,也是她想知卻也猜不透的。給他扳指,是要他掌權的意思麼?那紀沛川就這麼告訴她,又有什麼意思?不給皇帝,又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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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王爺回來了。”
“這麼快?”
羅子蘊嘴上這樣問著,人已經快步走到了門外,只見紀沛川將馬繩遞給了鐵邑,自己走了上來。
像是碰了壁,這速度,估計連人家門都沒進。
聽鐵邑在他身邊一路嘰嘰咕咕地說著話,兩人很快進了隔壁的門。綠蘿端著早齋進來了,羅子蘊問:“他走得這麼早,可用過早齋了?”
“應當沒有。”
“那把這樣的送一份一樣的過去。”
綠蘿猶豫了一下,道:“王爺說過,不可干擾他談論公務。”
“你怎知道這會他一定在談公務?”
綠蘿正不知說什麼,就聽門外傳來鐵邑的聲音:“公主,收拾一下,回宮了。”
羅子蘊一聽,猛地站起來:“這便回去了?”
紀沛川當時不是說,前後要一個月的時間麼?
“怎麼回事?”羅子蘊說著就要往外走,“讓我去問問。”
“您在這裡幫不上什麼,恕屬下直言,此行公主完全不必跟著王爺,西境環境惡劣,公主這幾日想必也住不舒服……”
“我該不該留在這,要你來說?”羅子蘊冷冷一督,“帶本公主來的是他,不是你。”
羅子蘊說著就要走出門去,鐵邑立刻單膝下跪,朗聲道:“公主不要為難王爺!”
“為難他什麼了?你說說看!”
鐵邑抱拳舉過了頭頂:“屬下直言,若公主留在這裡,回宮便無法完婚。”
羅子蘊臉色微變:“此話怎講?”
“公主不知,臨行前幾日,神女教之人屢次上門,為公主大鬧祈福大典一事向公主問罪,王爺為壓下此事才自攬西境談和一事,但今早,國師大人急書來了驛站,要公主回宮,公主不回,王爺不僅無法壓住公主的事,恐怕連完婚一事也要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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