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國師認識?”
“王爺,蔻煙出了府,立刻就回教,替王爺嚴懲教內叛徒!”
“果真是你們的人。”紀沛川像是鬆了一口氣,“國師打算如何嚴懲?”
“行刺王爺,當是死罪!”
蔻煙先前說話一直溫溫軟軟,可說這話時,語氣卻無比堅決,紀沛川淡淡看了她一眼:“國師大人記得走之前將名冊送來便是。”
·
羅子蘊回神,拾筆舔墨,才發現墨已經幹了。
沒來由一陣煩躁,羅子蘊抬手將筆一扔,合上書站起來向榻間走去。
“公主,您要現在就寢嗎?”
“公主,您還未更衣,不能直接躺……”
“公主,您髮簪還沒拆……”
“別煩我!”羅子蘊一掀床被,一個撲身,整個人裹在裡面。
她不喜歡現在這樣。很不喜歡。
正煩悶時,聽綠蘿在門簾外喚她:“公主,王爺說有一樣東西要奴傳給您。”
綠蘿是王府那邊帶過來的,又是紀沛川親自挑的,羅子蘊對她戒心比較小。她從榻上坐起來,問:“什麼東西?”
“一封信,奴不便看,還請公主親自開啟。”
羅子蘊隨意理了理頭髮,掀開門簾,接過綠蘿手裡的信,坐到梳妝檯前開啟看。
“招以雲,戶籍不詳,曾任無為閣易門門主,現神女教鐵部少主,善劍術,占卜,暫無反叛嫌疑……”
羅子蘊捏著紙張的手募地一收緊,看罷剩餘內容,她將信紙摺好塞了回去。
紀沛川還算說話算話。
可見神女教與無為閣,過去也是有聯絡的,但是神女教是董國的,無為閣是厲國的,兩國過去一直不和,這兩個教派又是怎麼產生的聯絡?
無為閣覆滅,是十幾年前的事了,羅子蘊忽然想到,那個時候,紀沛川也被困在厲國,很多事其實他也不知道。但從他自己的角度,神女教庇佑他,而他恰好在董國沒有勢力,那他是不是也有些受制於神女教?
畢竟站在紀沛川的角度,他既沒權力,也沒聲譽。難免要受制於保護他的人。
但作為嫡長子,他怎麼可以手上什麼都沒有,全靠一群隨時會謀權篡位的神棍維權?
羅子蘊將信放在燭火上,燒了。
有著通天本領的神女教,神女教和無為閣以前的瓜葛,那些埋伏在路上偷襲的人,厲帝那些深不可測的心思,看似溫柔實則城府頗深的吳皇后……羅子蘊總覺得這其中有一些隱隱約約的聯絡,也許還可能跟她父親母親有關係,畢竟這個招以雲出現在了父親朋友的酒坊裡。
他若是要長期潛伏在那種地方,除非是真的很會隱藏,要麼就是與酒坊內的人相識勾結。
可有一點羅子蘊弄不明白,招以雲是神女教的人,為什麼卻拼了命地要把她劫走?佳蘊公主出嫁,對董國難道沒有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