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幹,嗓子好似乾裂的枯井,又刺又痛,不知道是不是啞藥的作用,她不耐煩地嘆了口氣,轉身過來跟著另一個婢女去梳洗。
天冬放下水壺,出門去找紀沛川,紀沛川正好拿著藥來找她,聽到房內有動靜,問:“公主起來了?”
“是。”天冬點頭,“但是依然口乾,剛醒就又喝了兩杯。”
“應該是啞藥的作用。”紀沛川將手中的藥遞給她,“給公主,一日一粒,先給她服一粒下去。”
“公子不去看看嗎?”
“不必了,等會會有人來看她。”
紀沛川轉身即走,天冬道:“公子歇一會吧,您已經一夜沒睡了。”
紀沛川沒答話,直接走了。
天冬拿著藥進了房,羅子蘊正在梳洗,她將藥瓶放在桌上:“公主,這是太醫剛剛送來的藥,一會您先服用一粒。”
羅子蘊沒法答話,只得默許。梳洗罷,便來服藥,趁著喝藥,她又拼命喝了好幾杯水,還是幹,藥服下了也無濟於事。
“皇上駕到——”
羅子蘊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起身去堂廳,厲帝也是剛到,沒帶多少人,他見羅子蘊出來,直接道:“不必行禮,昨晚遇刺……傷到身子沒?”
紀沛川道:“身子沒傷到,但是中了一毒針,將嗓子毒啞了,不過皇上放心,太醫已經看過了,也做了解藥,一個月便可痊癒。”
羅子蘊點了一下頭,坐到一邊,厲帝道:“還是多謝公子照顧。子蘊,隨意收拾下,朕叫皇后給你找了新住處。”
皇后?羅子蘊眉間不經意蹙了一下,她反感,反感與吳文彤有關的所有事物,討厭被她監視,也討厭提防別人的感覺。
“不願?”
厲帝看了一眼紀沛川,笑了一下:“看來是公子將子蘊照顧得太好了。子蘊,你若真想住這,也沒什麼關係。反正再過幾日,便是大婚。”
紀沛川客氣地笑了一笑:“若公主不嫌這兒冷清,住下便是,這件寢殿,還有婢女,也都隨公主用。”
羅子蘊看了一眼紀沛川,他面上還是溫雅地笑著,羅子蘊心說:昨日確實睡得踏實些,沒有皇后的人在這看著,自在得多。想罷,她點了一下頭。
厲帝便和紀沛川聊了起來,羅子蘊見應該,沒有她的事了,便悄悄走開了。
質子府後面有個頗為荒蕪的花園,但是花園之內的那塊魚塘,荷葉與金魚都長得極好。
天冬拿來魚食,羅子蘊便蹲在塘邊給魚投食著玩,金魚遊動著聚在水面下的一團團魚食,活潑地很,羅子蘊望著這些金魚,一時出了神,發了好久的呆。
“在看什麼?”
紀沛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羅子蘊回過神來,轉過頭來,睜著眼看他。
羅子蘊漸漸習慣了不能講話的樣子,多數時候以眼神示意,紀沛川看她眼睛掙得大而圓,與往日驕縱氣質渾然不同,倒是多添了幾分懵懂與可愛。其實對羅子蘊來說,沒有出現這些事情,她又何嘗不是個單純的妙齡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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